但他怪罪于窗外景色的迷人,所以他只是转了个弯,在窗边看着这个养大他的地方,而后又从阶梯绕下去,把卡片连同信封丢进了火炉里。
其实之后的两年里他一直在想,如果那一天他走进去了,事情会变成什么样。他确实出卖了某些东西,但换来的酬劳或许是别人十年、二十年努力都得不到的财富。
可如果再让他选择一次,或许他还是不会推门而入。
说到底他更向往的是外面的世界,这比坐在豪华的办公室中聊度余生更吸引他。那无论屋外是电闪雷鸣还是风雨交加,他都想走一走再说。
“我知道你说的是哪里了,但我没有进去过,”古卡道,“无论你信不信。”
塞西洛只是冷笑一声,没有接话。他拉过椅子坐下,解开了腰带。
他当然不会相信古卡所言,因为他自己就曾经进去过。他位于那间房的隔壁,被最无法回忆的酷刑折磨着。他听到墙面传来的呻吟,**却被铁盒束缚。
每一次身体有所反应,剧烈的疼痛就从敏感的地方传来。
那是他打死都不愿意再表露出自己一无所知的一年,而那一年他大不了几岁。他不知道自己在里面待了多久,肉体和精神的折磨让他彻底崩溃。
在他又一次被那种毫无意义的咒术灌进身体,想要用疼痛让他回避敏感的信息,用力量的灌注修改记忆时,他的眼泪就这么顺着眼角流淌着。
那是他印象中最近的一次哭泣。
泪水流淌进他的耳廓,让他什么都听不清楚。他的眼前充满了谎言的画面,耳膜鼓噪着虚假的信息。
而当咒术结束,他依然无声地啜泣。
这样的日子不知道持续了多少天,总算有一天,他跪下了。
沉重的铁盒拉扯着他的**,让他连匍匐的动作都是凌迟。
他不停地问自己做错了什么,为什么在这里,他犯的错都会改,无论什么错都会改。
站在他面前的人说,你不知道犯了什么错吗?你在这里已经很多天了,你心里清楚得很。
他的眼泪打在湿润的地面上,不得不把身子压得更低来分担**的重量。锥心砭骨的疼痛让他的眼泪更多地溢出,也让他的忏悔显得更为真实。
他说我不知道,我想不起来了。但我知道我错了,我错了。
他亲吻着地面,亲吻着鞋面,亲吻着袍子的边缘,亲吻着充满了罪恶的砖瓦。
呻吟的声音和他的哭叫混杂在一起,邪恶的妖精匣子咬紧细嫩的皮肤。于是他被扶起来再次坐回椅子上,次日他又跪下,又不停地亲吻,反反复复。
这样暗无天日的折磨持续得仿佛有一辈子那么长,直到他们相信他说的每一个字,和他每一滴眼泪。
可那一刻他就明白,所有的恨都已经融进了鲜血里。只要鲜血还在流淌,他就永远不会忘记。
从那栋宿舍出来之后,他便封锁了自己的情感和欲望。
那样的创痛让他面对了无数个夜晚的噩梦,哪怕进入盥洗室,看着自己赤裸的肉身以及**留下的一点点伤痕时,他都必须用咒术制造更强烈的疼痛来分散注意力。
如果说古卡对性和爱情抱有纯粹的幻象,那塞西洛则怀着最强烈的恶意。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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