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进攻不起作用,妖精侍卫们咒术的光芒再起,增加了火力,又一次朝塞西洛的身上射去。
这一次,从首领长矛发出的咒光刺破了塞西洛的防线。它没有被吸收,相反,擦过了他的面颊,在他的脸上划出一道血痕。
塞西洛朝首领的方向瞥了一眼,一边手继续吸纳着石头的碎片,另一边手则转向首领,直接把首领从包围圈中拽出来。
首领没有挣扎,它马上打转了长矛的方向,随着塞西洛将他腾空,仍然不停地对着塞西洛的射击。
一道一道仿佛刀片一样的光芒向塞西洛射去,看得出这咒力比一般妖精侍卫的猛烈很多,以至于塞西洛不得不闪身躲避。
然而这躲避仅维持了几秒,首领就被塞西洛用力地砸在了树干上面。
此刻,石头也从泥土里露出了一角。
古卡回头看向孔洞,石头好似月亮一样升起来。无法形容那块石头的美丽,只能说所有的珠宝在它面前都黯然失色。
塞西洛将石头握在了手里,紧接着单膝跪下,将手臂的咒光猛地压低。
刹那,之前所有被吸收的咒术光箭全部弹射出去,扎入妖精侍卫们的身体,把整个包围圈彻底击散。
鲜红的血液溅到绿油油的叶片上,融进软绵绵的草地里。中箭的妖精在地上扭动呻吟,而在下一批侍卫冲过来之前,塞西洛也站起来,走出屏障的孔洞。
他的手臂朝着身后挥舞了一下,把炸开的一处用自己的咒术完美地填上。
所有的声音和画面被隔绝了,眼前的景象又恢复成先前的模样。
那棵树还屹立在原处,而四下悄寂,连鸟兽的声音都不存在。
“如果你想谈,现在你可以和他们谈了。”塞西洛不咸不淡地瞥了一眼古卡,将石头收进了袍子里。
···
古卡什么都不想说,他只是听话地抓住了塞西洛的手,让之前的咒术光路再次铺开。
在古卡为教会效劳的那么多年里,确实也杀过人。他看过那些残暴的画面,也知道鲜血流淌在皮肤上的温度。
可他不喜欢屠杀,一点也不喜欢。
如果说教会给塞西洛带来的伤害让他充满了仇恨,那把仇恨同样释放给其他无辜的存在,又如何能让内心平静,让仇恨结束。
古卡不理解,至少现在还不理解。
沉默的一行四人快步地走在咒术光路之上,每走一段,塞西洛就会用另一边手在身后挥舞一下,随即身后出现一个半透明的门。
妖精用咒术来困住入侵者,塞西洛也得用咒术抹除他们行动的痕迹。
追击持续了一个多小时,喧闹的声音就在身后。最近处好似只隔着几米,让古卡的心咚咚直跳。
他只希望塞西洛的咒术足够强大,能让他们安然走出这片茂密的丛林。
一个小时后,追击的声音完全消失了。然而雅拉瓦却越来越虚弱,看样子不能支撑他走出后半段林地。
古卡让队伍停下,抓住雅拉瓦的手臂。金色的丝线缠绕了两者,古卡开始缓慢地读取着雅拉瓦的记忆。而后,他没有朝塞西洛发问,只是对诺肯请示——“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带他到被抓捕的那个木屋里,让雅拉瓦休息一下吧,那屋子距离这里不远。”
但塞西洛当即反对,他表示雅拉瓦绝对能撑到走出去,何况——“留在这里没有好处,现在我们身上可有两块石头,如果妖精来了,我会把你这**推出去做掩护。”
古卡第一次被这样形容,难免心里腾出一点点的不悦,但他没有接话,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诺肯。
诺肯思索了片刻,也认定那群懦夫不会留守在到处都是妖精的木屋。估摸着那间屋子不过是个囤货点,或者专门用来拷打抓来的人。
于是点了点头,道——“带路吧。”
···
更改线路之后,不到半个小时,他们就见到了木屋的外观。
诺肯将雅拉瓦放下,率先过去探查了一圈,而后招手让他们过来,塞西洛也不得不在周围拉起了掩人耳目的屏障,将整个小木屋隐没入背景之中。
木屋里确实没有人,两间房堆满了酒瓶和旧报纸,还有一些脏兮兮的褥子以及空弹头,或者早已软烂的纸箱。
一间房内有张大的桌子,上面空着许多易拉罐,椅子则有好几张,上面干涸的血迹证明雅拉瓦确实在这里被施刑。
诺肯将雅拉瓦放在桌上,压住了扎穿手掌时匕首砸出的痕迹。
他脱掉外衣,做了一个枕头给雅拉瓦垫着,继而从角落里找了一瓶酒咬开,喝了几口后,稍微抬起雅拉瓦的身子,也给他灌进去一些。
他做了个手势,让古卡把石头拿给他。然后打开了袍子的包裹,像确定原石完好一般检查了一遍,再认真地盖上。
他从始至终对塞西洛的所作所为不予评价,只是神情复杂地望着雅拉瓦,就像他举起枪对着雅拉瓦的时候那般。
古卡看过雅拉瓦的伤口后,也找了一张椅子坐下。这时,他纠葛的心情才翻腾起来。他用力地搓了搓脸,思绪一片混乱。
塞西洛则掏出一根烟点上,站在窗台边观察了一会周围的环境后,转过身子,对古卡道——“我需要你给我来一场**。”
老实说,古卡压根没意识到他听懂了这句话。
他猛然扭头看向塞西洛,塞西洛也十分平静地望着他,仿佛刚才的要求无比寻常,不过是问他要不要多一根烟。
而诺肯听罢,则头也不抬,只是冷漠地道了句——“离开我的视线。”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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