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程千述转了转手指上的扳指,冷冷勾起嘴角,“不知可否暂时借住此地?我会付钱。”
老王皱眉:“那可不行,这不是钱的问题。锦双不习惯和别人一起住,再说了,你二人住这里我……”
老王差点说破自己的小心思,忙打住了,另找借口道:“我的意思是,我们不了解你,这不太方便。”
程千述并不搭理他,只看向花锦双。
花锦双被盯得头皮发麻,竟觉得自己要是不答应,王大哥的小命可能就要不保了。他只得硬着头皮点头:“我无所谓,大家都是男人,没什么关系。”
老王蹙眉,酸溜溜地看了程千述一眼,只得道:“那行,我去再给你准备一套被褥来,你就住旁边的小房间吧。”
花锦双依然住得是原来的房间,程千述则被安排去了他曾住过的房间。
程千述不动声色地点头,老王便匆匆出门去了。
这小破屋被打扫得很干净,桌上还摆着新鲜的野花,窗下吊着玉米和辣椒,竟有那么些岁月静好的味道。
这几日天气阴沉,屋里也显得昏暗,雨后潮湿的空气混着风拂面而来,门口几只大白鹅和一群鸡跑过,大白汪地一声,追了出去。
屋里安静下来,花锦双还没想好说什么,程千述就泛酸道:“以前这些都是我做。”
花锦双:“……”
程千述转身朝花锦双走来,走一步说一句:“水缸的水我挑,我喂鸡喂狗,给你做饭倒茶,还给你洗衣服。记得吗?”
他话音低沉,带着性-感的黯哑,走近花锦双时巨大的压迫感胜过从前,令花锦双不由心跳加速。
原来程千述又高了许多,结实的身材透着已能称为“男人”的撩人气息,他走近一步,花锦双就不由后退一步,待退到墙边避无可避时,程千述俯身过来,一手撑在他头侧,目光紧紧地盯着他,说:“你梦遗弄脏的裤子也是我洗的,记得吗?我们还一起洗过澡。”
他另一只垂下的手牵起了花锦双的手指,缓缓摩挲,花锦双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不由红了脸抬头看他,男人眼神一暗,几乎是追着他的唇吻了下来。
压迫的呼吸带着急切和兴奋,是失而复得的窃喜,也有懊恼的悔恨。
花锦双先是躲避,却被捏住下颚被迫仰头迎接,唇齿纠缠时,程千述的接吻方式熟练了不少,舌尖撬开他的牙齿,登堂入室,纠缠着他的舌尖吸-吮到发麻。
花锦双头皮几乎要炸开,一颗心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他只犹豫了一瞬便遵从了自己的本能,抬手勾住了男人的脖子,热情地回吻过去。
程千述瞬间就硬了,呼吸粗重,将人直接抱起来压在墙上,两人紧密贴合,男人硬得发烫的东西隔着裤子轻轻磨蹭碰撞,模拟着交-欢的动作充满暗示。花锦双鼻子里发出猫叫似的闷哼,轻轻咬了一口程千述的下唇。
“锦双?”门外响起老王的声音。
程千述将人放下来,花锦双抬手理了一下衣襟,面上通红一片,嘴唇也带着诱人的光泽。
程千述嘴角勾笑,眼底的汹涌瞬间掩藏下去,转身坐在了一旁椅子上。
老王进门,看了眼墙边的花锦双,疑惑对方脸色但却没多想,抱着被褥道:“我把东西拿过来了。”
程千述喝了口凉茶,缓了缓才起身道:“我帮你。”
那二人进了房间铺床打扫,大白摇着尾巴在门口看着,鹦鹉花凤从外头飞进来,停在花锦双头顶,嘎地一声“师兄……嗯……师兄……”
花锦双大惊失色,一把捏住了那小小的喙。
花凤学习能力太快,竟是将花锦双夜里叫着师兄的声音给学去了。
那暧昧的呻-吟从花凤嘴里出来莫名别扭又羞耻,花锦双同花凤大眼瞪小眼,试着教训它:“这个不能说。”
“嘎——”
“说,王八蛋。”
“师兄王八蛋!”
花锦双满意了,又伸手摸了摸嘴唇,露出一个浅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