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下-身几次摩擦而过,程千述简直要疯了,忙又抓住了花锦双的手,让他不要动。
“就、就这么洗吧。”程千述道,“我帮你。”
花锦双便不动了,嗯了一声。
暧昧的水声在寂静的夜中轻轻荡漾,程千述脱了自己的衣服,两人赤-裸相对,肌肤在温热的水中不经意的磨蹭,带出令人头皮发麻的快-感。
程千述双眼通红,几乎瞪出血丝来,手背微微颤抖,青筋暴起。他好不容易帮花锦双清洗完,立时就想起身离开。
花锦双却按住了他,低着头说:“师兄,那日我们……”
程千述一下定住了,只觉心里有什么在汹涌崩腾,即将一发不可收拾。
“那**为何要那样对我?”花锦双小声问。
程千述心里一下软了,自知理亏,道:“我当时……没控制住。双儿,我……”
花锦双点到即止,并不让他将话说完,否则他还玩什么?
老虎不发威,真当我是病猫了不成?
花锦双小狐狸似地笑了,程千述心慌意乱,又十分内疚,竟是忽略了少年得逞的神情。
“我懂了。”花锦双点头,理解地道,“都是男人,我明白。”
程千述:“……”
程千述家规严苛,未成婚便做出那种事本就自觉丢人现眼,有辱家风,这时候也找不到机会说清楚,真真是有口难言了。
花锦双偷瞄着他的表情,只觉好笑得很。
他转开话题,道:“回去之后,我先去找大哥,你去找康老爷子。”
程千述一愣:“康老爷子?”
“他必是知道什么的,否则康宁新……”花锦双叹气,“他不会相信花家的人,你单独去找他更合适。”
程千述点点头,尴尬道:“我、我先起来。”
花锦双忙往后退开,不好意思道:“抱歉。”
这种暧昧的感觉一直到两人收拾完上床睡觉,依然没有散去。
程千述本想在地上将就一夜,花锦双却委屈道:“我已是个累赘了,怎么还能委屈师兄?我睡地上吧。”
程千述头发都要立起来了,哪里还敢让花锦双受苦?立刻道:“我陪着你便是。”
两人和衣睡在一起,这床也不大,一翻身便几乎是鼻尖贴着鼻尖。
程千述翻来覆去没法入睡,只好起身借口入厕逃了出去。
花锦双披着衣服坐起来,狡猾地眯缝着眼,轻手轻脚跟了出去。
果不其然,这个年纪的少年人难以克制地躲在院子后的角落里,一手撑着墙,一手正自我解决着。
急促的喘息被风送进花锦双的耳中,花锦双眼底亮着光,红润的嘴角抿着,一颗心都快跳出胸膛。
月色阴影中,少年人绷紧的肩背,微微拉下的裤子,露出的窄腰没入腰带后,令人忍不住浮想联翩。
花锦双有些难耐地捏着手指,只觉心里某处不停被瘙痒着,难以自持。
终于他看不下去,背对院里的人艰难喘息,忍不住也拉开了自己的腰带。
……
翌日三人继续赶路,花锦双坐在程千述的马上,背靠在程千述怀中悠闲地眯着眼,回味昨晚将师兄拿来做下酒菜的快-感。
想着想着,他忍不住就笑出声来,程千述不解得很,但见花锦双开心他也不自觉跟着笑了一下。
他们原路返回,坐船时要了两间房,程千述一路贴身照顾着花锦双,倒是和刚出庆州时全然相反。待到下了船,程千述在路边摘了开得正好的野花,用一个小瓷瓶装了,送给了花锦双。
程千述红着脸,想着花锦双也看不见,倒是坦荡了许多。
却哪料花锦双全程盯着他看,接过花的时候,嘴角笑容都要咧到耳根去了。
“你以前也总送我花。”花锦双在马上道,“不过只有那一两年的时间,后来便不送了。”
程千述愣了愣,突然想了起来——
当年他和爹从庆州回边关后,他想念自己救下的小鸟,便时不时同花锦双写信。
在信里,他跟花锦双聊得还挺愉快。
花锦双不喜跟着老先生学习,字总也写不好,还被他笑话过。后来花锦双生气了,一连许久没有回信来,程千述便在信里给他送了花。
边关很少能见到娇美的花朵,能找到一朵小花送去实在不易。
花锦双很开心,哪怕花府的牡丹园里多得是盛放的牡丹,姿态万千比夹在信中干得掉粉的小野花好上太多,花锦双还是非常珍惜。
因为那是程千述的心意。
此后程千述便常找花送给花锦双,但一两年后,程千述大概是觉得送花给一个男孩不太妥当,渐渐便不送了。再之后两人大了,也不再互相写信。
时间久远,程千述竟是早将这些幼时往事忘了个干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