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千述似有所感,却不能肯定,于是只摇了摇头没有答话。
花锦双挑眉,拿过那玉簪看了看,道:“既然说他俩有联系,自然是送给魏小五的。”
程千述问:“可有从魏小五那儿搜出这东西?”
柳卿点点头,又拿了当时魏小五的卖身契给二人看。
“卖身契上有详细的出生年月,姓名,出生地,还有魏小五哥哥的签字。”柳卿道,“魏小五家境不好,是被哥哥卖来的,这个地址你们看……”
花锦双看了一眼,瞬间什么都明白了,冷笑一声直摇头:“康宁新这个傻子……”
程千述对庆州城的事毕竟不了解也不熟悉,看得云里雾里:“怎么了吗?”
花锦双道:“这地址正同康宁杰母亲,也就是那个外室住的地址在同一条街上。”
康宁杰的母亲住得地方很偏僻,几乎靠近外城,住得宅子也很普通,并不是什么豪门大院,不过一个普通的二进小院罢了。旁边的街上杀猪卖鱼的都有,魏小五住在那条街上也不足为奇。
但世上没有那么多的巧合,只有必然,这一切只能说明康宁杰同魏小五早就是认识的。
柳卿道:“听说双儿出事后,趁着康家大乱,我令人混进了后院,从魏小五住的地方搜出了这支玉簪。”
柳卿果然从袖子里又摸出一支一模一样的来,说:“西坊小田玉器一天只卖二十支这样的簪子,只需要同他们掌柜的对账簿,这就能成为证据之一。”
程千述前后一想,立即明白了过来,道:“这案子有一个很大的漏洞。”
花锦双挑眉看他,柳卿也不动声色地观察着这位“花师兄”。
程千述没注意两人的眼神,兀自道:“严通判说康宁新是夜里死的,康家人却到了早上才来报案,这么长的时间,他们在做什么?康家在庆州城也算是大家族,无人不识,怎可能会有人隐瞒康宁新的死讯?就不怕被康家报复吗?”
程千述越说,脑子里越是清明起来,道:“武林大会下个月开始,外面都传康家是唯一能同花家竞争的对手,但康宁新突然死了,花家也因此被牵连,花府很可能失去参加武林大会的资格。”
程千述微微眯眼,问:“那康宁杰功夫如何?”
柳卿笑了起来,眼里带着赞赏:“千述兄厉害啊,只一根玉簪,你已能推测到这个地步。柳卿佩服。”
花锦双也笑了起来,厚脸皮道:“这可是我师兄,自然聪明的!”
程千述却一下晃神起来——师兄?他还是头一次听见花锦双正儿八经叫他师兄,普通的两个字从他嘴里出来,怎的就多了层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程千述费解地皱眉,觉得自己脸上莫名烧得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