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佲摇起头,小鸡嘴说话困难,啾啾啾地蹦出来:“不,答,应,不答应。”
关闻鸠哭笑不得,嘬了几口,割蛋的事还是提上了日程,免得又隔着笼子骚扰丸丸。
周末下午,关闻鸠空出了时间来,带大牙去医院检查,狗娃子别的不行,就两样——吃东西和看脸色。
并且分得出危机,从早上听到这么一句后,就抱着阮佲的脚,走哪拖哪,一路狗毛,阮佲呛得,甩都甩不开。
“你狗皮膏药它哥是吧!”阮佲抬腿,一条身子乌拉拉长,爪子不放,再抬腿,狗子叫起来,叫他放下腿。
“造反啊你!”
大牙和阮佲吵起来,关闻鸠到家后两个还在吵,吵得还挺融洽,也就阮佲关键时刻有耐心,乐意吵一架,宠着,换做关闻鸠打包好了,任它嚎到门口。
小孩子,嚎归嚎,该做的还是要做的。
真要说家里面谁最宠大牙,阮佲和关闻鸠都不相上下,除了闺女是要宝贝着的,大牙小孩子也同样养得好,关闻鸠愿意给做好吃的狗饭,但涉及到其他问题譬如爬床,挠门就不客气了,阮佲呢平时不给大牙乱吃别的,控制得很严,常常抓住大牙和关闻鸠两个人,但是大牙要撒娇,要找人哄哄,阮佲就是第一选择。
要被立规矩了大牙才是真找不到人护着。
这时候大牙知道找谁最有用,男人看着帅,却是个冷酷无情的,上了车后就拱在阮佲手臂下头,一路摸着脑袋,停了还拍拍人。
“他这段日子之后真的是要挠你了。我还听说有些绝育后脾气会变,不知道大牙会怎么样。”
平心而论,大牙脾气并不算坏,闹归闹,吵归吵,都是陪它玩的,但还是治得住,并没造反了天的情况。
为此有时候觉得拘着它,两个人就轮流带它下楼撒欢,乡下的奶奶家也去,跑田里撒欢,跑脏了,就给它洗。
小孩子玩了一身泥巴回来,大人怎么嫌弃,还不是动起手,打泡沫,擦干净烘干,到时候又是好狗一条。
大牙活得好,自然对身边的人信任的不得了,下了车,狗交给了关闻鸠,阮佲则带丸丸去检查一下,要进手术室之前,带着丸丸一人一口,三个大啵亲在狗子脑袋上。
坐在外面等,关闻鸠已经在查资料,前几天他又看了别人介绍的几种狗饭,店里有其他人的狗,阮佲喜爱地摸摸,关闻鸠不为所动,看也不看过来亲昵的狗,他想起来关闻鸠似乎除了大牙和丸丸,并没特别表现出对其他猫狗的喜爱。
“之前你大伯说关先生你对小动物并不是太喜欢来着,那怎么会对大牙丸丸那么好呢?”
“也没特别不喜欢,只是以前从来没养过,没什么感觉和经验吧,至于大牙和丸丸,对于我来说是特别的,而且自己家的孩子总是要多抱抱的。其他家的就算我不抱他们也不缺人抱不是吗?”
阮佲把丸丸放到关闻鸠腿上,丸丸嗅了嗅,企图往口袋里爬。
术后这段日子,大牙还有些蔫吧,休息的时候喜欢捂在脚旁边,人一走动就看着你,两个人打地铺睡,一开始大牙睡中间,等睡熟了再悄悄把狗子挪到旁边,若是有一夜,大牙不肯睡,一动就醒,看着手,阮佲又收回去。
倒是经常隔着狗,两个人亲上一两口,不敢动静太大,往往含情脉脉互相看着,渐渐靠上去,大牙哼了一声,两个人停下来,闷着笑。
就大牙这个折腾劲,倒是把关闻鸠喜欢踢被子的坏习惯改了不少,只是陪睡了几天,见大牙差不多恢复过来,地铺就不打了,一恢复过来的狗子又开始以前的“作天作地”,关闻鸠为了奖励它,天天弄狗饭,忙得脱不开身还要把配方发给阮佲,让阮佲做一下,阮佲有些嫉妒,这下厨的技能硬是被狗子给练出来了。
说归说,但还是乖乖地做了,阮佲手艺没关闻鸠好,狗饭没熟悉的味道,大牙吃了一半就不吃了,阮佲瞪着平日都反光的碗,对着刚轮班回来的关闻鸠挠痒痒,“都是你,大牙都不喜欢我给他做的!”
关闻鸠冤屈,阮佲差点没把狗碗扣他脸上了,反倒是大牙,吃饱了就睡,睡成一张胡焦了的酱油大饼。
“你说你,为了大牙吃我的醋,又为了我吃大牙的醋,你到底哪里发酵的醋?”关闻鸠咯吱痒,掀了衣服就说:“哪里来的醋?在哪里?”
阮佲叫起来,乱晃:“没醋没醋!痒,混蛋别挠了!”
关闻鸠停下来,阮佲跑到浴室里给关闻鸠放洗澡水,捣鼓了半天,关闻鸠拿了衣服出来,见他房门紧闭,再看一眼浴缸,被放了满袋子泡澡粉,大牙喜欢咬的鸡脑袋在水里游。
他洗了澡,转头又进了小孩房间揍了一顿屁股,问浪不浪费水了,阮佲后来实在受不住才讨饶说不浪费了,还不算,又被拎起来叫刷了一遍浴缸,倚着门的关闻鸠像个可恶的监工,过会说膝盖疼,关闻鸠给他拿了个凳子,坐着继续,阮佲一边抬眼蹬人,一边恶狠狠地刷,不服气地在男人手指上磨了一口,“老巫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