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喜臣显然不觉得这人脸上有丝毫抱歉的神色,反倒有种他捉弄人不成,反倒被人捉弄的促狭促。
“那这个盒子里又装的是什么?”
他像是陷入了回忆的样子,被杜亚琛拖着腰,捧着盒子走出了那一片灰尘之地。当时因为杜亚琛发烧,二人不得不留下稍作休息,跟他们同期的佣兵都走了,宴喜臣也不敢再轻易去招惹杜亚琛,就一个人找出张棋盘纸来,自己和自己下五子棋——他以前也学过围棋,但是在这方面始终不得要领。后来他也不记得杜亚琛是什么时候醒的,悄无声息生气坐在他身边,然后跟他以画圈的方式下起了五子棋。宴喜臣似乎是觉得有趣,跟杜亚琛画了好几张五子棋盘。
印象中那是他们两个最贴近的一次,不是指身体的距离。两个佣兵在那样的酷暑里,一个无聊,一个发烧,你来我往地画起棋子来,竟然就那么虚度了一个中午。后来这些画得歪歪扭扭的棋盘纸,在临走前宴喜臣收拾东西时,被塞到了木盒中保留起来。当时他还是迟钝的,只知道这么做,却没想过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
杜亚琛静静听宴喜臣说着,嘴角始终噙着一抹笑,直到宴喜臣回头亲了他一下:“我那时候可能有点喜欢你。”
知道宴喜臣只是随口一说,什么样的情话杜亚琛没听过?但这一句也不知道戳到他哪个点,他的胸口竟也乱了半拍。
是夜,月亮给窗外的景物勾了层白边,从窗的缝隙中能听到蝉鸣。
杜亚琛摸抹上宴喜臣的床,手在被窝里胡乱一抓,就抓到宴喜臣的脚踝。宴喜臣刚睡得迷迷糊糊,下意识就蹬了两脚。
没挣脱,反倒听到杜亚琛低低笑了两声,然后他被人拽着脚踝从被窝里拖出来,扒了衣服和裤子。
起先宴喜臣半睡半醒,以为杜亚琛真是单纯给他脱衣服,还挺配合。说要抬臀就抬臀,要伸腿就伸腿,脱衣服的时候还像小孩子一样两手伸起来。
皮肤摩擦着布料舒服了不少,就在宴喜臣贪恋着被窝的温暖时,杜亚琛像挑鱼似地的把他翻了个身,然后把他内裤也脱了下来,在他屁股上咬了一口。
……
杜亚琛又俯**跟他接了会儿吻,这才拉着他站起来,给他裹上袍子,带他去洗澡了。
“应该给你的小木盒子里留个保险套。”洗澡的时候杜亚琛说。
宴喜臣顿时觉得这意味深长得很,单纯的五子棋盘和保险套放在一起,一者是多年前的他们,一者是如今的他们。这提议里带着点让人无法拒绝的蠢蠢欲动。他还真这么做了。在第二天早起时,悄悄把木盒放回了原有的位置。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