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着简川的手，坐下了。即使是和同样是。omega李子衣相比，简川的手也明显小了一圈，一点也不像一个成年人的手。

“我发觉你不爱叫我嫂子。”

“……”

看到简川做错事被人抓了个正着的表情，李子衣笑着摇摇头：“怎么这幅表情？我又不是批评你，就是想问问你和姬忌到底对未来有什么打算？你不愿意叫我嫂子，是不是和姬忌闹矛盾了？”

“没、没有呀，怎么可能！只是你问我打、打算？”简川是个没有未来的人，自然不会有任何关于未来的计划和期许，谈起这个话题，懵逼得很。

“嗯……好好经营账号，然后……以后看看能不能转型成卖自家产品的账号……”简川脑子里一片浆糊，根本不知道说什么好，干巴巴地挤出来这么几句不知所云的话。

李子衣都听笑了。他笑着摇摇头，语气更轻柔了：“我不是问你这些，简川那么聪明，事业肯定不用担心。就是想问问你对家庭是怎么规划的呢，我看你和姬忌的样子，似乎还没有打算结婚吧？”

“嗯……”简川点了点头

“不结婚也好，自由自在的。不过孩子怎么办，给谁照顾？”

简川低着头，揪着自己的指甲，不知道怎么回答好心的李子衣。

他知道自己是个一次性试验品，和实验室里的小白鼠没什么区别，并没有任何价值。他的生命和那些实验数据，实验记录比起来无关紧要，只要有那些东西在，简川是死是活，又有谁关心呢？

他的孩子也是一样的。怀孕生子，只是实验的一部分，孩子有没有缺陷，记录下来，就可以在下个小白鼠身上继续实验。而孩子本身根本无关紧要。

“大概是给姬忌照顾吧？”简川声音很轻很轻地回答道。

“给姬忌照顾？你不看孩子了吗？”

我不敢看。简川心里想着，泪珠就忍不住地在眼眶里打转：这个孩子最好是beta，或者alpha，这样的话一切痛苦都与他无关。如果是omega——

他烦躁地揪着手指甲，想起沈卿宇和自己说过。因为简川是一代试验品，本身就不够稳定，如果孩子是omega，那么他所携带的标记alpha的基因很难正确遗传，要做好早早夭折的心理准备。

“怎么哭了？”李子衣赶紧掏出纸巾，给简川擦脸：“是不是舍不得孩子呀？没关系，还有9个月呢，我看姬忌是不舍得让孩子和妈妈分离的，到时候一定会有办法的。”

他搂着简川的肩膀，刮了刮简川的脸，笑着安慰道：“不哭不哭，是嫂子不应该说这事。以后不管简川在哪里，都和嫂子是一家人。姬忌也很喜欢简川，肯定是不会分开的。”

没有什么是死亡不能分离的。

简川脑中闪过这么一句话，中二到都把自己给逗笑了。他用食指擦擦鼻子，故作轻松地说道：“当然啦，我还要帮嫂子挣钱离婚养家呢！”

他掏出手机，看了看自己发的几条微博。或许是猫妈妈的经历过于凄惨，触动了不少人的内心，几乎每条微博下面都有成百上千的人关心这三只小猫的命运。

“你看，这些人以后都是你的粉丝！”简川把手机递过去，被李子衣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脑袋：“想什么呢！人家就是关心小猫！”

他捂着脑袋，不服气地哼哼着。明明小号粉丝长势喜人，李子衣怎么就不相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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