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轮回道回来开始，就觉得额头有些隐隐的痛，现在更是愈加剧烈。

褚笑关好门，在里面等了一会儿，竟发现师长寂没有破门而入。

这种时候不是应该不管不顾的进来，好好哄他的吗？

还在犹豫什么？

紧接着，他看着门外的身影降了下去，师长寂好像走了。

他心中本就积郁着怒气，此时更是火冒三丈。

绕到屏风后，匆匆洗浴一番，出来还没看见师长寂进来。

他才束好腰带，怒气冲冲的开门，一边嘟囔着，“平时看着脑袋挺灵光，怎么关键时候就这么蠢！”

门一开，外面依靠门坐着的身影栽了进来，褚笑脸色一变，“师长寂，你怎么了！”

师长寂已经晕过去了，神志不清。

褚笑连忙把他扶起来，放到床上去。

师长寂脸色铁青，额边冒着冷汗，神情痛楚。

褚笑也有些慌了，拍了拍他的脸还没反应，便起身准备去叫大夫。

师长寂似乎有所察觉，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抓住他的手腕，摇摇头：“不用去，没事，不用担心，歇一会儿就好了。”

褚笑瞪他：“你这看着可不像歇一会儿就能好啊。”

师长寂勉力笑了笑：“就是单纯的反噬，在凡间时，动用了法力。”

那一世，他本该是个凡人，也本该没有记忆，天道要来反噬，无可厚非。

回来时便觉得头痛，现在更是厉害，看来不该心存侥幸，乱用法力。

但他没后悔，能及时把褚笑从那地方救出来，他多少还是觉得用得很值。

他这么一说，褚笑就知道了。

做楚然的时候，早就听说，司庭夜离奇出现在他所在的镇上。

那时候注意力被要卖去做别人小妾的事占据了，根本没想到这茬。

如今想来，应该就是那时候用了法力。

心忽然软了软，若不是师长寂及时赶到，说不定自己……早就惨遭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