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他不过是将我从魂幡当中解脱出来,然后封在了封魂罐中,在那个暗无天日的地方慢慢的虚弱,如果没有人打开魂罐,怕是最终直到消散吧,呵呵,这就是他的仁慈。”
接下来的事不用说林岩也猜出个大概,所以也没多少兴趣听下去,便继续问道:“你是怎么学会咒术的?”
“是漠公漓,因为他并没有抹杀我的神智,只是以一种特殊手段将我拘禁在魂幡当中,
并告诉我以他传授的功法修炼,早晚有一天我可以冲破他设下的禁制,到时候就可以获得自由了,我竟傻乎乎的信以为真了,
哈哈,当年真是天真啊,所以他传授我什么我就照样去学,以为真的能够重获自由,所以我拼命的修炼修炼,终于让我达到了渡劫境的巅峰,
可最终不过是一场梦,一场欺骗自己的梦,梦醒了,我被封印起来慢慢虚弱等死,哈哈哈,多么可笑。”
“这么说你精通咒术了?”林岩心头一喜,他可是早就想学习咒术,以解除自身血脉中诅咒的困扰,只是始终没有途径,现在遇到了老鬼终于看到了机会。
哪知道老鬼却是摇头叹息道:“他怎么可能让我学会真正的咒术呢?他只传授了我几道对他有用的咒语罢了,而且我会为此付出巨大的代价。
若不是我还有点悟性,修炼的又是魂术,能够通过吞噬神魂得到记忆,进而自己找到了修炼咒术的办法加以修炼,让他始终害怕我对他施加了什么同生共死的诅咒,怕是结果会更加可怜。”
“当年他挑战宗主的时候,就是我在一旁以巫邪咒干扰,就是那个让人跳舞的咒术,这才最终让他成功除掉了对方,我也算替师傅报了仇吧,
并替他赢得了宗主之位,本以为他会因此多少生出一点感激的,只可惜他的心比墨还黑啊。”
林岩瞬间明白了这道咒到底有多强大,试想一下两个旗鼓相当的对手交战当中,突然一方身体不受控制,哪怕只是极短暂的一念间,怕是胜负立分,甚至生死立判。
“施展这道咒需要什么条件?你作为施术者也应该是要付出些代价的吧。”林岩知道咒术神秘而诡异,通常都是要付出一定代价才能成功。
果然老鬼一笑道:“施展此咒需要受术者的贴身之物,如果是血肉毛发之类效果自然最佳,至于代价嘛,只需要区区一个生魂。”
林岩听到这话目光瞬间一冷,便犹如透过数九寒冬吹来的风,老鬼察觉顿时浑身一凛,急忙喊道:
“主子千万不要误会,老仆说的生魂未必就得是人魂啊,比如这些稍强的虫魂便足够了。”
“真的是这样吗?”“老仆怎么敢欺骗主子?”听老鬼说了这么多,林岩倒是想明白了这老鬼为什么如此奴颜婢膝,
一个被漠公漓驱使千年时间,一定也是经历过一番痛苦的调教,这才让它习惯了做一个仆人该做的事,而如今又跟以前有什么不同?不过是换了一个主人。
不过正因为此却让他心中又多了一缕疑惑,为什么这老鬼话里话外总好像是想诱惑自己,想要让自己去修炼魔功吗?想让自己变成一个为了提升自身而不择手段的冷血之人吗?
如此对它又有什么好处?又或者说现在的它已经不是原来的老鬼,而是混入了那个影魔的记忆,所以才会让他性情发生改变?
想到这里林岩顿时头皮一麻,不由分说便又将器灵烙印以及老鬼魂体当中的奴印仔仔细细检查一遍,
最终确定就算是真的混入了影魔的记忆也不会出现噬主的可能,这才算放下心来。
“那影魔到底是怎么回事?”想了想林岩如此模棱两可的问了一句,果然让老鬼浑身一僵,然后一脸谄媚笑容说道:
“主子想知道什么?老仆定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少拿这些话来搪塞我,说说你最不想说的吧,比如当时按照你的办法咒杀了影魔之后你做的那点事。”
看着林岩似笑非笑的目光,老鬼木着脸吓得飘退半步,然后才反应过来顿时换上一脸灿烂的笑容,
“主子,老仆当时不是怕那影魔不死,所以才实施吞噬的嘛,我可一心全都是为了主子啊,你可千万不能误会老仆啊。”
林岩看着它凝视良久,中间几度想要出手灭杀了老鬼这个特殊的器灵,但最后还是忍了下来。
并非是他舍不得下手,而是觉得老鬼还有用处,同时也下定决心无论任何时候自己都要提防着它,用它来提醒自己不依赖于外物,这也算是对自己的一种磨练吧。
老鬼眼看着林岩阴晴不定的神情,吞了一口唾沫后终于决定还是吐出点什么以求平安的好,如果总是让这位主人这么惦记着,怕是早晚会要了自己的老命啊。
“主子,其实吞噬影魔残魂,老仆还是得到了一些好处的,比如影魔的天赋我便继承过来一些,有一种叫做斩断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