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永骏这才缓过神来,想了想道:“这恐怕不妥吧,我们虽然有荣太上帮忙安排的身份,但没有保荐怎么可能当上宫中侍卫?”
“哎呀不管了先试试再说,总不能滞留在这都城之中,此处人多眼杂不说,而且高手云集,一旦咱们两个身份败露,只怕是想跑都没机会。”
“你说这话倒是有理,只是要真想弄个好用的身份,还真得合计合计。”两人正说着话,突然听见下面一阵吵嚷。
两人赶忙从窗口探头看去,却见一队官兵正停在门外,其中一人颐指气使的喊道:“我说葛老头,你们家分到两个劳力份子,你是打算现在就出人啊,还是过后拿钱抵啊?”
“军爷,您也看到了,我这小店当中只有我与老伴儿两个,都已经是垂垂老朽,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实在出不来劳力啊。”老者一脸凄然的苦苦哀求。
那军官便冷哼一声一把将老者推到一旁傲然说道:“那就只能是出钱了,一人五十两拿来吧!”
“军爷您再宽限两天成不成?您也看到了我这小店哪有生意啊?”老者大急。但那军官却冷冷一笑:“别跟我装糊涂,我可是派人盯着呢,你这店里今天就住了两个客人还跟我哭穷?是不是非要我给你点颜色看看你才肯拿钱啊?”
“我这真的是没钱啊,今天住进两位客官不假,可两位客官也挣不到一百两银子啊,求求您高抬贵手就容我们两天吧。”
“那不行!上面的命令我要是耽搁了受罪的可就是我了,要不我给你指条明路你看怎么样?”“军爷您说。”“嘿嘿,我看你这小店虽然破旧倒也能值俩钱,要不你将这店抵给我,我吃点亏再帮你垫上一些凑足了一百两便免了你们的徭役。”
“军爷这可万万不行啊,这小店是我们老两口的命根子,我们就指望它糊口,可断然不能抵出去啊。”老者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膝行两步抱住军官大腿不住哭求。
军官眼中寒光一闪便一抬脚,将老者蹬了出去:“哼,不要脸的老东西,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想怎样?我看干脆给你治个罪名投入大牢你就什么都行了!”
“你们这些强盗!”老妇人终于忍不住扑上去抱起老者,然后仰起头痛骂道:“你们这些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鬼,老天怎么就没收了你们,让你们留在人间祸害我们这些平头百姓!”
“玛德,你这老乞婆找死!”军官还没说话,旁边一个军卒已经抽出刀两步跨到近前,挥刀便要砍下去。
这一刀要是落下,只怕两位老人一个都活不了。林岩在楼上看得早就火冒三丈,但却始终被蓬永骏劝着这才没有出手,此时就连后者也忍不住,咯嘣一声抓碎一个茶碗便将碎片撒了出去。
林岩没有阻拦,只是轻声的说了一句:“不要弄出人命。”他也想看看这些到底是什么人。对于紫陵国的军人他接触过几次,还是很了解的,从没见过这些如同地痞一般的兵。
难道紫陵国如今已经烂到了这般地步?连这些无赖都可以混到军中来了?真若如此对他们两个来说却并非坏事,起码混过身份会更容易些。
碎瓷片无声无息划过,随后传来噗一声轻响,那人刀还没等落下猛然感觉手腕传来一股难忍的剧痛,顿时啊一声惨叫松了手。
但刀却在惯性之下继续掉落,就算不会要了老夫妇的命,也会将两人斩伤。但后续的碎瓷片接踵而至,只听叮叮当当连番脆响,那把精钢打造的长刀便碎成七八块碎片抛飞出去。
这还不止,碎裂的刀片似是有意的计算过方向,陡然便到了那军官跟前,吓得他大叫一声当即闪躲,但他的速度怎会快过刀片?顿时噗噗连响,身上便插满了刀片,每一个刀片都入肉三分。
“谁!”此人倒也光棍,生受了这些刀居然没有倒下,反倒忍着剧痛发出一声嘶吼,“谁特么敢偷袭老子,给老子滚出来!藏头露尾算什么好汉?”
如此突变顿时让那军官带来的兵丁一阵大乱,有的慌忙想要逃走,有的惊恐的拔刀四顾,还有几个胆大的已经冲到跟前将那军官护住,嘴里不住的喊着:“大哥,点子扎手,咱们还是扯呼吧。”
这分明就是一群土匪嘛,林岩见此不禁两眼一眯,同时心里有了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