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以后整张左脸都肿了起来,一抽一抽地发疼。何敬桓一边抽着气一边到厨房拿了冰块包在毛巾里敷脸。
敷了十分钟,疼痛不仅没有减缓,反而愈加剧烈。也许得去一趟医院了,但在此之前还是先看看肿成什么样比较好。这么想着,何敬桓到厕所对着镜子张开嘴,仔细观察起那颗牙来。
好像......歪了?
何敬桓左看右看了好一会儿,最终决定作死地伸手进去摸一摸,看是不是松了。这一摸......
啪嗒。牙应声掉落,何敬桓懵了。
何敬桓捧着那颗刚掉下来的牙,一时间不知道该作出如何反应是好。
不对!这颗牙为什么会看起来这么眼熟?是在哪里见过吗?
牙齿......
何敬桓恍然大悟,一把扯出自己佩戴了一年的项链。果然,这条项链上的吊坠也是一颗牙,而且跟他手上这颗新鲜的牙几乎一模一样。
不对,不是几乎,是完完全全,两颗一模一样的牙。
这......怎么可能?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有两颗一模一样的牙?
何敬桓手一抖,两颗牙齿掉落在浴室的地面上。他吃力地蹲下,却发现只剩一颗牙静静的躺在地上。他慌忙地找另一颗,却怎么也找不到。那颗牙就像是凭空蒸发了一样,躺在地上的那一颗就这么躺着,仿佛在嘲笑他的无知。
他怔怔地捧着仅剩的一颗牙站起身,冷不防看见镜子里的自己背后站着个人。
“方生?”几乎是下意识地,他脱口而出。喊完才意识到不对劲,方生是谁?
“方生是谁?”他傻愣愣地问那人。
那人嗤笑一声,应道,“方生是我弟弟,我叫方还。”
“你怎么进来我家的?”何敬桓打量着那人,眼神里充满了警惕,“你来做什么?擅闯民宅是犯法的。”
“看来你什么都忘了?”那人走出卫生间,熟门熟路地绕到客厅,翘着腿坐到沙发上,“但你还记得我那傻弟弟的名字。这是为什么呢?”
何敬桓看那人一副仿佛在自己家里逍遥自在的模样,气急败坏地跟出去,揪着他领子急切地问他,“方生到底是谁?”
“也许是他没把你的记忆清除干净吧,谁知道他怎么想的,傻子一个。”他斜着瞥了一眼何敬桓,“嗯,你也是个傻子。”
“虽然不知道你怎么进来我家的,但是......”何敬桓在手机上按了几下,将屏幕转向他,威胁道,“我已经按了报警的快捷键,警察很快就会到,你不要在我家乱来。”
“啧,麻烦死了。”那人站起身,面色不虞地走向何敬桓。
“你要做什么?”何敬桓感觉到了威胁,慌乱之中四下望去周围竟是一样能拿来防身的器具都没有,不由得紧张了起来。
“跟我走一趟。”那人在他胳膊上使了一股巧劲,轻轻松松地就推着他向前走。
“去,去哪里?”
“带你去把你老婆追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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