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氏也瞧出袁大夫是个大忙人,好心叮嘱道:“那路上小心些。”
沈易安见袁大夫要离开,突然想到了什么,连忙追了上去:“等一下,袁大夫,我有件事儿想不明白,还得向你讨教讨教。”
“何事儿?”袁大夫顿住脚步,耐心问道。
“药材真的卖了一千两?”沈易安也是最近才有了卖药材的念头,又不是土生土长的原主,对于此地的很多情况都是两眼一抹黑。
所以她对于药材的价格依然存在疑问。
“不止一千两呢。我刚刚不是说了吗,还有一部分尾款没有结算,等到下一次你送第二批药材的时候,那个禹州药材商就会付清所有银两。”袁大夫继续自顾自的说道:“说来还是沾了你药材的光,现在来药铺拿药的人也多了些,都说我抓的药灵得很,包治百病呢!”
沈易安估摸着自己上一次送去的药材数量并不多,按照一株人参一两银子,不是最多不过几百两吗?
“袁大夫,人参的价位到底是多少来着?我送去的人参根本就没有一千株,怎么卖了那么多钱?”
袁大夫边走边小声解释着:“易安啊,实话就给你说了吧 ,那个药材商以一株十两的银子买了你送来的人参。禹州来的那个药材商常年在药材里面混着,眼睛鼻子都尖得很,一眼就看中了你送来的人参,觉得药效好,但是又说这些人参年纪不够大,所以只能算作质量好的好货,却不能算作上了年龄的尖货。”
沈易安闻言有些意外,虽然都是灵溪水浇灌长大的药材,可是随身空间外面培育的药材的确比不上随身空间里面生长的。
袁大夫始终没有确切辨认出这些人参的年龄,但是那个人却轻易看出了这个问题,可真是不简单。
但是一株十两,也不算便宜了。
毕竟一株人参也就几百克,十两白银在现代约莫是两三千元。
再说她这个的确不是什么百年老参,虽然药效也不差,可是沈易安不想说谎话骗人。
“不对啊。”沈易安突然想到了什么:“我怎么记得你当初要收购我的人参,不是说是一两一株吗?”
“咳咳!”袁大夫尴尬地咳出了声,甚是羞愧,对上沈易安质疑的目光,连忙解释道:“易安啊,这个我可真的要给你好好解释一下。当时我家药铺快关门了,家里连温饱都是问题,哪里还拿得出闲钱置办药材,买下你人参的那一两多的银子还是我那几日出诊还没有焐热的出诊费呢!但是现在问题解决了,我自然不会昧了你的一个铜板!”
袁大夫生怕沈易安不相信,继续说道:“真的,易安,我真的没有骗你,那药材商昨日晚上才让人将一千两的银票送来,今儿天一亮我就赶着来见你了。更何况如今我知晓你是江老先生的外孙女,更加不会骗你了!”
沈易安闻言闻言微微一愣,她还以为这一千两是自己分成后所得,没想到是全部的金额:“你把钱全部给我了,你的药铺怎么办?当初说好的二八分,你现在必须得拿二百两回去!”
沈易安说罢就要回去拿银票。
“易安,等一下!”袁大夫连忙拦住了沈易安:“傻姑娘,我刚刚不是说了吗,药铺现在生意好得很,除了人参,你送来的其他药材也卖了不少钱,而且最近找我看病抓药的人也多了不少,我也不差那二百两。而且我觉得你比我更需要钱。”
袁大夫说罢看了看沈易安一家住的茅屋,意味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