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眯眯的黄鹤宜又问了一遍:“有没有想我啊?”
童迩世只得胡乱点头。
“真的吗?”黄鹤宜另一只揽在腰上的手也没入了童迩世被扯得七零八落的衣服里。
童迩世用僵硬、发飘的声音答了个“是。”上一次遇到这个问题,他半个字也说不出口,选择了做一只闭口不答的蚌,结果就是活生生地被撬开,剖将出来晾在汗水浸透的冰凉丝绸上,直到日上三竿才攒足了穿衣裳的气力来。
黄鹤宜透出青胡茬的下巴在童迩世颈间逡巡领地,怀里的颈子是斜撇的,腰肢是僵硬的,身体是紧绷的,既想推开他还没那个反抗的胆子,看来教训是有效的,只是-还不够。当下掰正了童迩世的脸追问了一句:“真的想我了?”
童迩世垂下眼,干巴巴地回答:“真的!”埋下头,心里骂了一万遍的老不修。
换了一副嘴脸的黄鹤宜皱起眉,话说得道貌岸然:“怎么不知餍足呢,你这吸人阳魄的妖物!”
童迩世愣了一下,不要脸的人怎么都要占着制高点说理,白嫖的还得意了?果然嫖头牌要先付钱,他这肉卖的,倒贴还落埋怨。倒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睛不吭声了,随他怎么折腾当条死鱼就是了。
被翻红浪,鲥鱼夫人一身沁了汗愈发银亮的皮肉,当然是鲜活才腴美,黄鹤宜有办法唤醒这条装死的鲜物,既然要教训,不着急,再多拿他几个不是之处。
“不说实话,可是对我不满?”这下着套的话说的温情款款,童迩世打定了主意装死鱼。
“我的乖,哪里得罪了你,说,说出来我改-”黄鹤宜不急不躁,一阵警觉的战栗,童迩世拿出当初扛水刑的意志来。
“心肝!肉儿!我猜不出你的心思表。”黄鹤宜掰开童迩世的唇,口腔里嗦出响亮的一声,他的耐心快告罄了:“只许你下面嗦得我声响,不许我上面嗦出声响来?”
捉住童迩世的手腕,黄鹤宜真正的面目露了出来,声音依然温和:“手疼吗?”强力从窗台上拉下童迩世背在身后的手,露出新漆过的窗框被抠下来斑斑白茬。
童迩世震惊地睁大了眼,他一直以为他掩饰地很好,然而黄鹤宜的目光早已穿透了他努力遮掩的内心,势如破竹地在他脆弱的心上予以沉重一击。
黄鹤宜拥着怀里的如夫人,嘴里轻轻哼起一段旋律,三个舞步把人带至床榻,掀了床帐,一只手摩挲着床架上的指甲刻痕和抠掉漆的斑点,一只手捏着已被击溃的童迩世后脖颈,又笑着问了一遍:“手疼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