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吃饱喝足以后,就觉得仿佛更有力气了,于是地里头的活就很快被他们给干完了。女人们平时在家也都下地,所以下午的时候,她们也都加入了进来。
太阳还是老高,那两亩荒地里头的草就都被除完了。村长乐呵呵地带着大家下山离开了,王氏一家人总算也可以躺在炕上休息一番。
圆寂领着圆通和玉堂一起,将那些被村民们帮忙拔下的草给摊开,晒在了地里,打算晒干了以后当柴火烧,他们往年也都会割一些草来储备过冬。
晚饭吃的是中午剩下的那些饭菜,吃完了以后,大家便倒头睡去。
夜半三更,几声夜猫子的叫声预示着夜已经深了。
今天的夜里没有月光,也没有星星,天空已经被乌云给遮了个彻底。
外头传来了“擦擦”的脚步声,有两道人影,正朝着南山寺的方向赶来。那两人鬼鬼祟祟的,在夜色的掩映之下,蹑手蹑脚地溜进了竹篱笆小院儿。
“嘘,那娘儿仨都住在东屋,一会儿咱们的动作一定要轻,千万别被人发现了。你哥哥我今儿可是最后的期限,如果再还不上那银子,人家可要卸我一条胳膊呢。”
说话之人用黑布蒙面,而跟在他身后的则是一个小个子的,长得像个地缸。
“大哥,你就放心吧,你有银子的时候,没少请兄弟我喝酒,这点儿小事儿,就交给兄弟我好了。”
矮个子的是一个小混混,人送外号三寸丁。他最近还认识了一群江湖中人,从那群人的手里头买到了一种药粉,一旦人将那药粉给吸进去,没有个把时辰就不会醒。
这次他就是仗着手里头的这种药粉,所以才敢打了包票,并且两人已经事先商量好,事成以后,换来的银子对半分。
一个娃如果卖对了地方,那就能让她的身价翻倍的涨。这段日子田大湖已经被赌债的事情给弄得焦头烂额,平日那些酒肉朋友,到了这个时候,一个个全都玩儿起了消失。
今儿他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了,刚好田玉乔一家人又都搬到了山上,这儿远离人烟,岂不是上天有意的安排吗?如果这个时候他不来偷孩子,那就太对不起自己了。
两人偷偷摸摸的,将那窗户纸给捅开,就见那三寸丁从怀里头拿出了一根竹管,小心翼翼地将里头的药粉给吹了进去。
过了能有一刻钟左右,估计药效已经开始发作了,两人这才大模大样地走了进去。
点起了手里头的火折子,田大湖直接就将田玉乔给抱了起来。而让他没想到的是,怀里头那本该昏迷不醒的小丫头,此时竟然睁开了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并且还狠狠地咬了他的手。
痛的他“哎哟”了一声,紧接着他脸上的蒙面巾便被田玉乔一把给撕了下来,吓得他赶紧往后闪。
“大胆毛贼,哪里逃!”西屋那边儿传来了圆寂的怒喝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