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派了人到M城，你的一切我都知道，对你不好的，对你太好的，都被我赶走了，”他不敢看童言，只道，“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可怕？”

也许在别人看来是有些极端，但事到如今什么都不重要了，童言摇了摇头：“难怪我总觉得同事怪怪的。那你知道我为什么留在M城吗？”

“为什么？”

“离我住处半小时车程的山上——就是我常去爬的那座，你肯定知道的——天气好的时候，可以看到嘉年大厦的楼顶。”

“童哥，你不要骗我，我会当真的。”他的话太动人，沈如英鼻头酸涩，声音也哑了。

童言双手捧着他的脸，用平淡讲述那些挣扎和悲苦：“真的，我还买了每一份有你的杂志，看了每一期关于你的采访，甚至每一条嘉年的新闻，我只是怕你恨着我，觉得我不配，直到我受伤。徘徊在生死边缘是种很奇妙的感觉，所有无关紧要的事情都被遗忘，只牢牢记得最重要的，对我而言那就是你，所以当我醒来，我就决定不再掩饰。”

“所以你爱我……”沈如英终于有点信了，“不是可怜我，也不是因为愧疚。”

“之前因为你妈妈的事，怕你为难，不敢告诉你，但是……”童言看着他的眼睛，“我一直爱你，如英。”

沈如英的眼泪砸了下来，溅在童言的手上：“童哥，我害你差点失去性命，就像你爸爸害了我妈妈，所以我们扯平了，对不对？”

童言也湿了眼眶，去吻他的嘴唇：“对，就当你帮妈妈报了仇，我也还了这个债，从今以后我们只是童言和沈如英，不是谁的儿子，也不是谁的仇人。”

沈如英闭上眼睛，接受了童言颤抖的吻。

【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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