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我吃惊的是这群有备而来的记者不仅准备了防毒面具,还准备了摄像机,十几台亮瞎人眼的摄像机炮筒一样齐刷刷地对着我疯了似的闪个不停。
我——
我觉得今天真是日了狗了,我应该没事多研究研究我那臭美的Omega小侄子那本被他供成祖宗的老黄历。
这群记者也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宁可把自己赔进局子,也铁了心要让我身败名裂。
谁不知道在我们家门口拍照是我们市的禁忌,尤其不能拍我!
老市每到逢年过节就在各大电台把这条禁忌三令五申,这群整天追着各种新闻跑的记者怎么会不知道?!
我觉得我有必要在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前使用我的特权,还有我的必杀技。
然而被推搡得几乎要成为踩踏事件的遇难者的我刚刚抱着肚子咬牙切齿怒火丛生地准备爆发,突然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一辆黑车,“吱——”地一声停在人群的旁边,“嗖嗖嗖”三下跳出来三个人影。
电光火石之间,三股凌厉的Alpha气场迅速逼来,我暗道不好,却早有一个人影劈开拥挤的人群冲到我身边,把我往怀里一揽,冲那群如蚁附膻的记者大吼道:“滚!”
颜九霄的声音在我耳边炸响,四周顷刻一片哀嚎。
我揣着被Alpha的信息素震得七上八下的小心脏急忙往四周一扫,就见刚刚围得水泄不通的那群记者一个个痛苦不堪地蜷成一团躺倒在地上相机话筒砸了一地。
“跟我走!”颜九霄一把抓住我的手腕,拉着我跨过地上的人急匆匆上了那辆黑车。
我惊魂甫定地在副驾驶座上喘了两口气,颜九霄早已发动了汽车,一踩油门,二话不说带着我绝尘而去。
二十分钟后,我看着面前似曾相识杂草丛生残垣断壁鸦雀成群野兔乱走不知道荒废了多少年的破败的庭院,忍不住后退了一步撞到了刚从车上下来的颜九霄。
我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颜九霄又带我来这个鬼地方。
我只觉得冷汗都下来了。
颜九霄颜老阎王并不给我任何质疑的机会,他抓着我的手腕再一次披荆斩棘乘风破浪追鸡撵狗地踏进了那长满了一人多高的芦苇的前院,毫不犹豫地推门进了大厅。
我一看到大厅那没人打扫的碎玻璃就忍不住一阵心悸,紧紧抓住颜九霄颜老阎王的爪子防止他像上一次一样临阵脱逃吓我个半死。
颜九霄似乎也没有放开我的打算,他带我踩着嘎吱作响破败不堪随时都可能坍塌的木质地板上了二楼,若有所思地转了一圈之后,又踩着随时都可能坍塌的木质地板上了三楼。
我跟屁虫似的跟着颜九霄又把三楼巡视了一个遍荡起了大片扬尘惊跑好几只野猫之后,我忍不住问道:“老颜,你……”
“嘘——”颜九霄连忙捂住我的嘴巴示意我不要出声。
我一看连他这个站在食物链顶端的Alpha都一副谨小慎微的样子,连忙点点头,牢牢闭上了自己的嘴。
颜九霄达到了他不为人知的目的之后,又拉着我的爪子踩着随时都可能坍塌的木质地板又上了四楼……
我——
我站在四楼那灰尘比泥浆还厚的地面上忍不住心中狐疑,颜九霄家的这座祖宅是通天塔吗?怎么上了一层又一层?颜九霄拉我到这来该不会是要扫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