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昭辞慢悠悠地走到凉亭下,也不说话,只是那处与白萧艾夜夜寻欢的地方湿了一块,其中的含义不言自明。
“过来。”
白萧艾鬼使神差地走过去。
云昭辞抓着白萧艾的头发把他扯下来跪着,望着他吃痛而眯起的清澈的眼,撩开下摆,如魔鬼般细语道:“你帮我舔。”
白萧艾不是帮他用嘴弄过,只是光天化日之下,这是头一遭。
他舔了舔嘴唇,抬头只见云昭辞眸中的墨色更加深沉。
他伸出舌尖,隔着白色的亵衣,顺着那物的轮廓濡湿了上去,只看尺寸便是惊人,比黑暗的夜晚红烛下的模样更骇人。
云昭辞一把拉起他坐在怀里,拢起他的头发垂在他挺拔匀称的背上,语气里满是揶揄,“我不过是试探你,怎么舍得。”
白萧艾看着他灿若春花的笑靥,突然一阵恍惚,云昭辞这喜怒无常,捉摸不透的性子,其实很适合做一个大权在握的人啊。
云昭辞把他揽在怀里打横抱起向屋内走去,“我告诉你,你只能是我的,别的人碰你,哪只手碰的,我断他哪只,你也一样。”
“嗯。”
白萧艾看着他棱角分明的下颌线,他有些过于俊美,一张无论如何也无法忽视的脸,清冷昳丽,似白璧无瑕,冰肌玉骨。
其实他真的喜欢云昭辞,只是不像他一般能把这些好听的心意翻出花来告诉他,只能笨拙地主动求欢,骑在云昭辞身上努力给他快活享受,哪怕自己因此而伤痕累累。
修仙的谁人不知,白萧艾是个天生仙骨,生来就是成仙的命,只待机缘便可飞升,连劫都不必渡,是八世修来的好业格。
他名扬天下不是仙庄长老们的本意,天下人尽皆知,必然会招来祸患,也只有那位天下第一冥煞关的关主才有权力把爱子送到这里与他接近,毕竟冥煞关是最危险的所在。
人间有皇帝,只是冥煞关尊为天下第一关,关主之位比皇帝还要深得民心。
冥煞关隔开了平和与凶险,过了关就是邪崇的地界,妖魔不绝。
百姓只愿岁月静好,自然信奉云氏一族,云家的小公子更是世人女儿的金龟婿。
作为老二,云昭辞上面还有个大哥,是他关主之位的最有力竞争者,已娶了五六房美妾,还源源不断地有漂亮女子愿意投怀送抱。
大家都知,这百姓爱戴,权倾天下的位子,有的是人想坐。
偏偏这云二公子是个喜欢弄后门的。
一日,白萧艾与云昭辞偷溜下了山,白萧艾数不清多少次和他做这些违规的事,或许云昭辞此人就是生来让他癫狂的。
坐在小酒肆里,店家温了一壶酒,云昭辞提壶就将温酒倒在了剑身上,冰冷的剑身反出酒肆温暖的光,亮津津的。
白萧艾见他这几日如此沉默,温言让惊了的小二又来了一壶。
“昭辞,怎么了?”
云昭辞摇了摇头,笑笑,“没什么,只是前几日接到书信,说是父亲被邪佞伤了元气,这几日静养在家,有些担心。”
白萧艾以为他是担心父亲的伤病,便安慰道:“关主吉人天相,自然会渡过难关,你也别太伤心了。”
云昭辞叹了口气,“父亲一生铁血,从未留情,我若不是遇见了你,此时不知要变成什么样子。”
他伸出手拉住白萧艾的手,又道:“我小的时候曾经很喜欢一只鹦鹉,为了逗它说话差点荒废了练功,父亲便派人把它用琴弦生生勒死在我眼前,我看着鹦鹉的眼睛都瞪了出来,他说,我不可对任何事物动情。”
白萧艾不知怎么的,突然打了个冷战,接话道:“你父亲怕你玩物丧志罢了,可能手段残忍了些。”
他摇摇头,“我不允许你爱上别人,否则我会比父亲的方式更要惨烈。”
白萧艾不知他为何突然出言威胁自己,不过想来,自己这副身子也不愿接纳任何人了吧,也就没反驳。
后来白萧艾才知道,那晚云昭辞难得的脆弱神色并不是因为父亲的病重,而是因为他只怕身在江虞,赶不回去和大哥论个高低。
那天晚上回院子之后,两人干柴烈火燃个不休,直到公鸡打鸣了第一声,尽管白萧艾才昏昏沉沉地睡过去,云昭辞那物待在他身体里不舒服,他也顾不得了。
旁人不知,就连师父和众师尊们也不清楚,他们俩看似各自而战,相互竞争,实则每晚白萧艾都被云昭辞以各种姿势玩的精疲力尽。
他和云昭辞之间的情事充满了暴虐,他本清修,如雪的少年满眼尽是清秀,对月弹琴,临风把酒,在云昭辞眼里何尝不是秀色可餐的妙人。
那晚他与云昭辞比功法,不慎输了云昭辞,赌气不理他,结果三言两语被云昭辞骗上贼船,与他押赌注拼点,输得一件衣服不剩。
那时他哪里晓得那些人事,被他哄着骗着就强行压在了墙上扯下的鹿皮绒大氅上,不管不顾地绑了手脚塞住了嘴巴,按住了人就往身下送。
夜已深,烛影摇红,除了肉体碰撞就别无声响,白萧艾受了如此折辱,眼泪流了许久,呜咽着发不出喊叫,云昭辞也不克制自己,抓住他的两脚踝按在他胸腹两侧便不住地要他。
白萧艾被他破了纯阳身,从那之后的一切就不复返了。
从那天之后,白萧艾发现,云昭辞看起来是翩翩公子,实则小小年纪就有与众不同的嗜好,他喜欢把自己绑在床上,房梁上,椅子上,喜欢看他抽泣求饶,呼吸困难,还不依不饶。
过分的时候,甚至还把他拉到他们住的个小院子外上他,捂住他的嘴不许他发声,白萧艾听着院子围墙外经过的小厮脚步声紧张地缩紧,换来云昭辞如愿以偿的猛烈撞击。
他们厮混胡闹的那张床下有个暗格,里面盛放了各式各样的器具,还有云昭辞不知道哪里搞来的玉势,每次他玩花样,两根一同进入之后,总是会流很多血。
除了年少之人精力旺盛,白萧艾想不出任何理由能有人这么爱折腾。
只是白萧艾也乐于接受云昭辞的喜怒无常,少年的情和爱总是肆无忌惮,不管明天的,这一刻他拥有云昭辞就已足够。
只是这无忧无虑想做便做的时光,也有终结的一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