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有什么容不容易的！大家都是姐妹嘛！”

不一会儿，有两名壮汉捧着文房四宝来了，同时还有一张卖身契。纸上大大咧咧写着：丑八怪，500两黄金。

弱水从老鸨那接过一看，黄纸黑字儿写着五百万两黄金。

五百万两……还是黄金……知道这是黑店也不至于那么黑吧……

弱水又一个字一个字看过去，翻来覆去就是明明白白真真切切清清楚楚写着五百万两黄金。她舔了舔稍显干燥的嘴唇，心里琢磨着如果打晕在场的老鸨和四个壮汉再带着人逃跑的机率有多大。

“姑娘哟！”老鸨突然将脸凑上来，她脸上的老粉卡在肌肤的

细纹里以及那一坨一坨不太均匀的像猴屁股一样的腮红都能被弱水看得清清楚楚，“是——手头比较紧嘛？”

弱水回头看了一眼依旧蹲在地上的男人，后者正用无辜的眼神看着她。她又咽了一口根本不存在的口水，终究是开口道：“不好意思，我手头没有那么多现钱。”

老鸨那笑眯眯的脸瞬间黑透了，“什么？没钱？”嗓门奇大无比，声调转了十八个弯。

弱水立刻从腰里解下一把匕首，通体乌黑的剑身上刻着古老的图腾，“这把短匕，你可以找个识货的来看一下，出自古战场。”

老鸨将信将疑接过，“姑娘要是信得过我，我就将它带去找老师傅瞧一瞧。”

“自是信得过。”

“罢了，这丑八怪就先留在姑娘院子里吧。”老鸨似是不大满意，但也倒没有太过咄咄逼人，她依旧扭着屁股走了。

抵出去的短匕叫占星，是很久以前的神仙占卜用的灵摆，历经许多人之手最终辗转到了弱水这里。平日里这把匕首没少被她用来削水果皮，现下抵出去了到有一些不舍。

她又摸上了腰间的另一把匕首，那乳白色弯月状的短匕像是预感到了自己将来的多灾多难，匕声在那触碰下轻微颤动。

老鸨走到一间雅座，里面有一个穿着凌乱的男人仰躺在贵妃椅上喝酒，“五百万黄金？”见老鸨手里的卖身契，他嗤笑道。

“大人，您又不是不知道那位自己急着赶着……”

“条姐儿啊，这怎么说都是亏本买卖。”

“什么亏不亏本的，到头来大家不都是一家人吗？哎哟，大家都是好姐妹嘛！”老鸨粗旷浑厚的声音越发黏腻，“阿金你说是不是嘛！”

叫阿金的男人只是笑笑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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