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憋什么坏呢?甭管憋什么坏,老子都要给你打趴下。”李末倒是不信,一转手,反拿双刀直直的冲过来。一刀直逼我眼前,我背着手,叉腿后仰,倒是躲了过去,李末立刻将另一刀向下劈过来,我立刻反握方知向上挡住。
“呀!”李末大喊一声将双刀往空中一扔,正握住,大力向我砍来。
“嘁。”我打开方知,在将一半法力凝聚在扇子上,在李末双刀即将落下之时,扇叶一扇,将李末的双刀打飞,李末见武器失去控制,也不再去管其他,直接用掌中凝了气,攻向我的腹部,以我的身形速度定是躲不过的。相信我,在这短短的几秒钟,我脑子里想了无数逃离方式,不过结局都会是被扇到台下。不过一直偷偷练习的《厌祉衢书》还从未在真正的对战中用过。
“流、水、梵、音!”我沉住气,赌上一把,直起身子,直面李末,双手在胸前交叉握拳,双腿前后岔开,更好的挡住攻击,那团攻击力极强的气马上接触到我身体时,我便发起了反击,使出了《厌祉衢书》的第一招,真气上涌,借着陈瑾娚的内丹发功,穿过那团气,将李末的攻击变成我的回击,我的法术穿透他的气团,将气团化为我的真气,最后变成流水一般,在李末未来得及反应之时在他面前变成针雨,万针穿身,倒地不起,席中一片呜呼,见李末倒地不起,众人立刻上前查看,不见利刃,不见血流,面容惨白,已无生气。
“焚情崖,高诉离,胜!”一位大会的指引弟子宣报,并在我手腕上系上了代表每一场胜利的红布条。
“诉离,太棒了!”马骢和焚情崖的同门欢呼着。
“啧啧,这也太不人道了啊,直接给杀了。”也不知道是哪派弟子在身后来了一句。
“就是,焚情崖的作风真的是越发癫狂了。”另一人跟着附和道。
“大会已签订协议,生死不论。呵。”穆晓成看似也是刚下擂台,手里拿着获胜的红布条,我刚想说句恭喜的话,却被他最后的冷笑噎了回来。
我站在台上,看着穆晓成看着他对我笑,对我行礼,转身离开,那副样子,就像个陌生人,直到马骢来拉我,我才发现已近黄昏,人早就散了,偌大的场地就我一个人呆呆傻傻的站在这里。
“诉离,你怎么了啊?”马骢担心的问,如果不是他手里拿着个咬了一半的鸡腿,我一定会很感动的。
“马骢,他死了...”我说。
“诉离,你别吓我啊。”马骢看我的状态不对。
“我不是故意要他的命的。”我的声音里带了一点哭腔。
“啊,好了,好了,我知道,抱抱抱抱。”马骢也不知道怎么安慰我了。
“呼呼呼~”到底是谁一天天吃了就睡啊,夜里被马骢的呼噜声吵得睡不着,只能出来走走。知道现在我也还没能真正的认识到我杀了一个人,我也不能相信,人也会这么轻易的死去,从小到大,第一次杀人啊,最后寻得一无人之处,倚靠在一处山角凉亭,话说这苍稷山并不苍凉,山水丛林,红花檵木,却闻不得一声鸟叫。
“我好想没教过你这种法术。”高问言的声音实在太有辨识度了。
“我就像那吃百家饭长大的孩子,学的东西也是东拼西凑的,您师从一派,怎会了解我这种可怜的要饭孩子。”我也懒得回头看他,未等到回应,我便忍不住回头,却不小心吻到了高问言的手指,愣了许久,我慢慢的把脸挪了回来。高问言轻笑一声,继续吧斗篷盖在我身上。
“给我盖斗篷倒是跟我说一声啊。”我嘟囔着。
“夜深了,早些歇息吧。”一阵开扇的声音过后,脚步声也远了。
“耍什么帅啊,大冷天的还扇扇子。”我讪讪的裹紧了斗篷。
酬苍大会第二日
“高诉离,高诉离在不在。”昨天的事儿让我想的太入神,以至于台上的人喊我的名字,我也没有反应。
“诉离,喊你上去了!”马骢拍了拍我。
“这儿!”我立马跑了上去。
接下来的几次对战,所有人像是畏惧我一般,寥寥几招就败倒下来。
今日的最后一场开始了,我愣愣的站在台上,昨日之事,影响甚大,以至于到现在,比试顺利的自己不敢相信。
“啐!”抬头看见一脸衰样的人上了台,不屑的啐了我一口。
“他们这群怂包都怕了你了,我可不怕你,管你哪里来的歪门邪道,老子一对青铜雀弧斧还怕了你一把破扇子不成。”那人叫嚣着。
“焚情崖,高诉离。”我也算见惯了这号人物,便也不会追究。
“长空墟,申晧。”那人十分高傲的行了礼。
“噗!”我一下没忍住就笑了出来。
“哈哈哈,长空墟,还肾好哈哈哈。你家怎么想给你起的名字啊。”我笑的连方知都快握不住了。
“你笑什么,找打。”申晧不明白我在笑什么,反正怎么看都是在嘲笑他,立马冲了过来。此人也是功底扎实,我也算是用尽师门所学,才能应付过来。
“还以为有什么了不起的,不过就是一个东躲西藏的偷油老鼠,招招皆虚,焚情崖难道皆是胆小如鼠之辈。”申晧抡着斧子砍在方知上。
“那我就让你知道侮辱我师门的下场!”我凑到他耳边说。趁他不备,我抽回方知,亮出扇叶利刃,划过他腋下,站到他身后等着看好戏。
“果然是鼠辈,敢偷袭我。”申晧从一侧腋下摸出一把血来。
“偷袭?哪有这么光明正大的偷袭,是你蠢钝如猪。”我优雅的扇着扇子,不知怎么了,刀刃上的血腥味竟让我觉得十分兴奋。
“啊?怎么回事,啊~”申晧突然伸手去抓受伤的腋下,因为伤口的撕裂,引得一阵哀嚎。
“哦,对了,忘了跟你说,我的刀上刚做了保养,光是磨亮了也是无趣,我就撒了些亮晶晶的痒痒粉,你看,好看不?”我伸手给他看我带血的扇叶,看着他那副想挠又不能挠的样子,真的是十分解气。
“阴阳怪气的作甚,能教出你这种下三滥的小人,焚情崖那位难道不觉得愧对师祖吗,当年能养成欺师灭祖的东西,如今怕不是要重蹈覆辙吧。哈哈哈”申晧见打不过,倒是拿焚情崖和师傅说事儿了。
“你在说谁?我师傅也是你能品评的,什么欺师灭祖的,你说可以我,胆敢在对我师傅有何不敬,老子打得你满地找牙。”我合上方知攥紧在手里。
“那倒是要看是谁满地找牙了。”申晧恶狠狠的说
“不善法术,光凭蛮力还想与我对招儿,不自量力。”我转过身。
“呵,我自仙法修心,武法修身,自不会惧你这种鼠辈,就凭你,废物养出来的废物哈哈哈。”申晧甩了甩膀子,扔起斧子在空中转了一圈,这架势是要发大招了。
“花里胡哨。”我背对着申晧,仰头看天。
“你说什么?呀~看招。”申晧手持重斧冲过来,每一步都震得台子晃儿。
“我说过,不许你再侮辱我师傅。”我感觉此时的自己竟然不像是自己一般,摸着方知上的血,有了一种甚是渴望的感觉。
“偄天鸣沙!”在他双斧与我的头颅仅一指之差时,我迅速转身,身体周遭黄沙飞扬,似黄沙,又不似,糊着申晧的双眼,在接着是全身,使他动弹不得,席中见状,皆投过来视线,连其他战台上的人都停止了打斗,看着被黄沙包裹的申晧。等我反应过来,包裹着申晧的那团沙已经越来越小了。
“这位师兄,停下来吧,我们长空墟认输了。”长空墟的几位师兄弟突然扑上台子拉着我。
“我,我干了什么?我不会停下来啊!”身旁的人大力的摇晃着我,清醒过来的我低头看着自己发抖的双手。
“快停下你的法术,我长空墟愿为你马首是瞻,放过我师兄吧。”一行人突然对我磕起了头。
“不是我不放,我真的不会停下来啊。”我也被自己吓的不轻,以前练习的时候不是这样的啊,我慌了神,发抖的和他们一样无助。就这一片人的哀嚎声和惊呼声中慢慢看着申晧变成了一堆白骨,一堆新鲜的,带着丝丝血肉的白骨,两把青铜雀弧斧也冷冷的躺在一旁。
“高诉离,你够冷血,够无情,这只是各派比试切磋,即使签了生死状,各派兄弟哪些不是点到为止,即使见了血,也不会要人性命,为何你如此心狠手辣,我们都如此恳求了,你还是不肯放过师兄,我长空墟定与你焚情崖不共戴天。杀了他!”带头的长空墟的师兄冲我喊着,一群人便要扑上来。马骢和同门师兄弟还有大会主办帮派的人忙帮忙拦着。马骢一把扑上了我。
“我不知道会这样,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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