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回事。”我笑着说,“不就是高中同学见面嘛,你搞成这样子和去泡吧一样。”
陈蔚海拿出副墨镜给我:“嚯,今天挺精神。你也带上,我告诉你这风格才招人喜欢呢。”
“以前喊你去都不去,怎么今天这么反常?”陈蔚海问我,“哦,我想起来了,班长让温停云通知你对吧?他一喊你就去,显得每年我说话在你这特别没分量似的。”
我笑着说:“我还真不想去。一群大佬聚会,我这个没工作的去凑什么热闹。”
陈蔚海切了一声:“干什么啊,你好歹也和我并称咱班班草,年年大家都念叨你呢。”
又说:“我看你是在家待傻了,拿出你高中的那个风流倜傥迷倒万千少女的调调来。别给哥丢脸,我可一直说你帅气不减当年。”
我拨了下刘海和他相视而笑:“好。”
结果等我到了酒店的时候,才真真正正被惊到了——我的确是上大学之后再也没参加同学聚会,所以等进了包厢,我才不敢相信的问陈蔚海:
“刚刚挽我胳膊的女生是徐晓云?”
我怎么记得徐晓云是个厚刘海眼镜巨厚的腼腆姑娘,怎么都和那个明艳动人活泼爱笑的女生对不上号。
“所以叫你多和大家联系啊。”陈蔚海见怪不怪,“咱们班现在没一个丑姑娘。”
好在男生虽然都成熟些,到底还是没怎么变,有人一进来看见我就笑着说:“这不是楚息嘛!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我微笑回应,“你没怎么变呀。”
“你才是压根没变吧。”那个男生叫孟鹄,是当年我们班的体育委员,和我关系也算不错,“不,你小子变得更帅了。”
“那可不。”班长款款走过来,今天她穿了身碎花长裙,对我粲然一笑,“楚息可是咱们班班草呐。”
陈蔚海插话道:“哎哎方弥,你怎么回事,去年你才说我是班草来着,楚息一来一个个的马上换了说辞!”
方弥一直是个活泼姑娘。因为是班长,她高中的时候经常记我迟到,结果最后交上去的班级记录上我的名字还是被她抹了。那时候她或许是有点喜欢我的,可惜我已经遇上温停云,并不能给她一个回答。
等人都到了,坐下吃饭时互相聊天,我了解到现在这些人也有像陈蔚海那样在自家公司工作的,但在场的大多还在读研,还有近一半的人出国没回来。我估计像我这种赋闲在家的就我一个。
“楚息?嘿,发什么呆呢。”方弥在我面前挥挥手,笑着说,“要不是我知道温停云回国,特意嘱咐他去喊你,你今年是不是又不来?不过说起来,你们关系一直都挺好的,高中的时候老是见你们一起回家。”
我顿了顿,心里好像被钩子狠狠钩了一下,说不清的酸楚胀痛:“其实我们也很久没联系了……毕竟他出国了,不好联系。”
“你可算了吧,我们都在国内的这些人,也没见你约出来玩过。”旁边一个男生说,“太不够意思了啊!”
“是啊,太没良心了。”方弥应和了一声,手托着下巴斜晲我一眼。她喝了好几杯红酒,两颊泛着微微的粉,语调温软倒不像抱怨,更像是…调情。
我叹了口气。</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