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已经恩将仇报了啊?叫我如何信你?你今天叫我师兄难道不是为了你身后的姑娘,想让我放她一马。”男子面无表情的说完一大段话。
“师兄,当年的事真的是误会。不是你想的那样。你走后我也离开了。”张仪恳切的说道。
“不是哪样?可惜就算是误会,我也不会放过她,我杀她与你无关,你高估自己了。”男子冷冷地说。
其他桌的客人一见这边情况不妙,纷纷起身结账走人。现下楼上大厅里就剩他们三人。
“好,就算是我自作多情,还请师兄示下是何原因?我知道师兄是光明磊落之人,不是无名宵小不屑做那暗地里shā're:n的勾当。今日肯当面示人定是想告知缘由。”张仪继续耐着性子说道。
“抱歉,让你失望了,我不是原来的我了,你看看我现在的样子,哪还有一点光明磊落的样子。我肯露面只是好奇,想看看你为何要保护她。不过现在见过了,一见不过如此。”男子说完,慢慢地起身,将饭钱放在桌上就准备走。
如意见这就是要杀他的人,杀得还这么无缘无由且理直气壮,心下窜起来一阵无名之火,不顾张仪的暗示,站了出来,“阁下,还是把话说清楚吧,死也要让人死个明白不是。”
由于身高的差距,男子微低头看着不远处的如意,目光充满的审视。
如意不卑不亢也直直的看了回去,目光里也满是探寻。
男子过了好一会,突然流露出一丝困惑,然后避开目光,慢慢地说道,“是你非你,是福是祸,皆在一念。”说完不再停留,不急不缓的走下楼梯。
如意和张仪两人面面相觑。这个要杀她的人,留下这么一句话就走了,这是何意?
如意琢磨着这句话,心里却有些起了波澜,是你非你?难道他看出来我并不是真的如意了吗?他知道了我不是这个时代的人?
张仪也百思不得其解,但他知道师兄天赋异禀,定是看出了什么才会这样说。那师兄这样说然后走了是同意放过如意了吗?张仪不得而知。
两人也各怀心事的走下了楼梯,出了食肆。
而青阳殿里魏罂气得暴跳如雷,一挥手将案几上的东西全部扫到地上。
“死了?怎么死的?”魏罂厉声说道。
康寿赶紧回道:“昨天夜里孙府老管家外出喝大酒,喝得酩酊大醉,回府的路上经过护城河边不慎失足落水,今晨被人发现时已经溺水身亡。”
“怎么会这么巧?我一找他,他就死了?”魏罂恨声说道。
魏罂在房里踱着步,“你速去将牢里的聂政带到一个安全的地方不要让别人知道。”
康寿领命出去。
魏罂颓然的坐下,现在就看康明那边的消息了。
冬天的脚步越来越近,太阳西斜的早,屋里早早就暗了下来,没有了阳光,屋里阴冷阴冷的,一个小侍从匆匆进来点上了地龙,又燃上了一个手炉捧给了魏罂,“王上天冷,这样坐着会冻坏的。”又拿了件厚披风给魏罂披上。
魏罂目无焦距的看着前方虚无的一点,囔囔的说道,“她最怕冷了,不知道她可有冻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