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温柔一笑,没有舒心问早,时烛一睁开眼睛就很自然地找到怀里的人,然后板起了脸。
“你为什么戴他的手链!”
“呃?”
冷瑶一时间根本反应不过来,好不容易辨识出问题内容,时烛的手又用力了些,眼神越来越危险:“说!”
“说、说什么啊!那条手链是他…”
“果然,你居然收下他的东西!”
“你凶什么!他想要送给我我没打算要!”
“没要为什么戴在你的手上,嘴上说不要身体很诚实?”
“不是啊!我当时没收,可是你出现,然后我那个…因为他说这条手链可以保护我,我才在危急关头…”
冷瑶顿时急了,想腾起身来解释外加提升气势,没想到才一用力,一阵酸麻感如芥末一样从尾椎骨冲上脊梁骨。
“好…”冷瑶的屁股又痛又麻,那酸爽连话都说不出来。
她刚才忽略了一个问题,现在所处的是房间而不是湿地公园的泥地,如果她仔细一看还能发现是自己的房间,而且天已经亮了。
那么,她到底维持着半坐半躺的姿势睡了多久?
这样的姿势睡太久不麻才怪!
就在她忍受着神经肌肉痛麻的时候,身子突然被扳倒,时烛一个翻身把她摁倒,黝黑的眸子快要冒出火来。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他的声音冰冷中蕴含着怒气,直把她冻得心脏都要停止跳动,完全被吓坏了。
冷瑶“我、我”了半天没说出话来,莫明觉得很委屈。
她根本就没接受那份礼物,当时还不是因为他突然出现才心虚收起来,后来想还给江古又离开了,
只能先放着,戴上手腕也是为了能抵抗异人的能力给他做菜。
为什么现在她要遭受这种质问和误会,为什么被说得像她很势利很别有用心的样子,她做错了什么,没理了怎么的?
冷瑶在感情上还没遭受过这么大的委屈,眼眶一下子就红了,心里更是窝火,时烛的声音很大很严厉,一副给她确定罪名的样子,让她有火都不知道从何驳起。
“我没有!”她只能先大喊一句表示抗议。
不屈服的样子使得时烛更不高兴,没人知道他发火的原因,而冷瑶这副死不承认的样子更摧毁了他的理智。
毫不犹豫俯下身,时烛狠狠地吻上她。
突如其来的吻野蛮又霸道,不像之前的蜻蜓点水,而是冷瑶从未想象过的深入接触,满腔的怒火被浇得湿漉漉,时烛所有的感情都传递过来。
有宣泄,有责备,有狂躁,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不知所措。
冷瑶在情商上表现很迟钝,平时别说吵架都吵不赢,现在时烛的掠夺直接就让她大脑当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