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烛也回头看了风里希一眼,一看之下不由得嗤笑:“又失败了吗,你真的很菜啊。”
风里希狠狠瞪了一眼时烛才优雅坐下,憋着一肚子的闷气。
三翻四次让对方逃跑,她也觉得很丢脸,可偏时烛还嘲笑她,不是个好东西!
冷瑶对于这种闷气不懂哄也不想哄,本想问她要不要喝一杯,转念一想还是算了,不说她自己都舍不得多喝(才不是因为酒量!),风里希的行事风格并不得她喜欢,能开门让她进来已经很大度。
风里希见没人开腔,只好自己闷闷地开口,什么,刚才时烛有说话?这货一开口就扎心,无视了!
“……我没能把后土抓回来。”
冷瑶淡淡说了一句:“哦。”
“早料到了。”时烛继续风凉话,一点不体贴。
郁走影看了她一眼,他之前也被风里希假借治疗之名充当威胁冷瑶的工具,心下没多少好感,心里疑问也最大。
“我把它打得奄奄一息,在它身上还留了毒,找起来应该不难吧?”
风里希听着更羞愧,脸都憋红了,这不是明摆着说她办事不力吗?这都没能完成任务真是有辱自己圣人之威,许久才放下冰冷的模板,气馁低头。
时烛一旁好心劝解:“狗子别问了,虽然风小妹又路痴又没战力连脑子都没带上就妄想活捉后土还让它溜了,但好歹她努力过不是。”
“烛九阴!你!”风里希嗖地站起来,指着时烛气得说不出话来。
时烛侧半个身淡笑:“怎么,我说得不对吗?那你说说除了跑来跑去运动一番,还有什么建树?”
风里希抖着手指他,看那样子快喘不上气了,就是没法反驳。
时烛自然不会好心给她台阶,老实说风里希这次真的太不靠谱,一开始就是她拉的大旗,拉了这么多人下水,又是诱饵又是伏击的,结果什么都没捞着,锅不给她背给谁?
冷瑶和郁走影只在乎玄黄食府的安危,过程一波三折还达不到预期,连嘲讽都懒。
最后还是风里希气馁地承认自己失误:“是我能力不足,眼睁睁看着它突然消失,看来是被其他人暗中出手救走的——我查不出。”
时烛眼中精芒一闪而过,瞬间想到了许多。
后土最后逃脱其实不全是风里希的责任,实在是背后的人手段太诡异,不然怎么说也是女娲,拥有圣人称号的存在,哪会这样频频失手。
现场中后土除了浓郁的毒尘什么都不留下,而且这毒尘还已经扩散,可想而知未来几天江都的人又要大病一场引起骚乱。
当初风里希信誓旦旦说为了全城人的安危可以牺牲少数人,现在最坏的事情发生了,她的脸被打得可肿。
听到这里郁走影有些动容,身为武者他最看不惯无辜者受牵连的事,比冷瑶反应还大。
风里希说着更低落,她是真的郁闷又自责,低耷拉着头挺不直腰,没有半分高傲,不管她心里有多少是在为普通人担心,起码这样子冷瑶看着也释然些。
食府里一时有些沉默,时烛喝完了酒,轻轻放下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