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全场响起了震耳欲聋的掌声，夹杂着欢呼和口哨。

程宜的最后一击行云流水，动作熟练，一看就是训练过了千百次。

全场响起了AI平稳的女声：“单人制决赛，第三场，洛曼高级军事学校胜。参赛选手，程宜。”

观众席上的洛曼学生再一次欢呼了起来。

麦奇教授也舒展了笑容，随着众人鼓掌，他看了一眼身旁的何舒，发现对方面容平静，倒显得和在场的人有些格格不入，却也识趣地没有去询问。

戚峙自然地握住了何舒的手，语气里饱含关心：“怎么了？”

他不会看不出来，在刚才的赛事中，程宜最后几下打法和何舒还是少将时的方式一模一样。这么一联想，麦奇所说的崇拜的少将，估计就是何舒了。

何舒侧身投入了戚峙的怀抱，轻轻道：“没事。”

他不是在为自己失去在战场上厮杀的机会而伤神，只是看到有人还记得他，因而有些触动罢了。

在回酒店的路上，何舒突然想到一个问题：“说起来，过了这么久，陛下也该知道我就在边境了吧。”

“嗯。”戚峙用手抚摸着何舒柔软的黑发。

何舒如今根本不算是隐姓埋名，他出现在戚峙的身边也是从不遮掩，无论是洛曼军部或者是军校的人，只要是对帝国军事方面有点常识的，都不会认不出他就是之前的Alpha少将，何舒。

帝国至今也没有对他做出什么举动，或许是打算就此放过何舒一马，对外宣布他因病去世，默许他以新的身份继续活下去。

但身边的人也没有对他产生任何怀疑，除了军部的人曾经议论他和戚峙的办公室绯闻以外，从没有人用什么奇怪的眼光看他。连模仿他的打法模仿得惟妙惟肖的学生，似乎竟也从来没有出现过在他眼前。

何舒思考了一下，也没有想出其中的缘由。

他侧首看了戚峙一眼，对方像是同他心灵相通似的，主动解释道：“你不用担心有人会说些什么，至于军部和军校的人，上面会管好他们的。”

何舒理解了对方的言下之意，戚峙早已和军部军校打了招呼，在上级的命令下，一个疑似少将的人的真假，自然比不上自己的利益重要，久而久之，也就没有人会在意这件事了。

何舒抱住了男人的腰，望着飞行器外迅速闪过的街景，良久后，突然低低地说了一句话。

他说得含糊，却还是被Alpha敏锐的听觉捕捉到了。

“好喜欢你啊。”

回应何舒的，是戚峙无声地低下头，亲了亲他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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