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齐飞现在正在医院的监控室调看下午的视频。他盯着录像,只见那两个人最后从侧门出去,然后便离开了监控区域,无从探查。
那个老头从头至尾带着宽大的老式绅士帽,遮住了大半面容,留给摄像镜头的基本都是一个帽子的轮廓。
这条本可继续跟进的线索便这么断了。
何舒等到晚上回家时,还显得有些低气压。
在看到戚峙发回来的今晚晚归的消息后,他的坏心情更是到达了顶点。
青年潦草地独自吃了晚餐,早早便去了浴室洗漱。
温热的水流缓解了他的情绪,等到清清爽爽地躺到床上,何舒才觉得精神了几分。
他倚在床头又想了一会下午的事,后又百无聊赖地玩了很久的魔方,好不容易才熬到睡觉的时间。
何舒一个人窝在被窝里,正准备探手关掉床头的台灯,一抬眼便看见了被戚峙摆在矮柜上的药盒。
他一下子顿住了动作。
何舒自然知道那里面装的是什么,甚至也知道柜子里放的肯定是那两根辅助杆,这才想起来没了戚峙监督,他忘记了要用药栓。
下午虽然去了医院检查,但因为是全面的身体状态评估,所以结果不能马上出来,而需要过两天才能收到报告。
齐飞和医院的医生都建议何舒在这两天里继续用药,等待检查结果出来。
不管是多少次,此刻的何舒仅仅是望着那个药盒,便还是羞耻得浑身都滚烫起来。
他鸵鸟心态地想,反正今晚没了戚峙监督,他就是不用也没人发现,这样想着,何舒关掉了台灯,闭上眼睛准备睡觉。
可等了许久,他非但没能睡着,意识反而越来越清醒。
渐渐地,何舒便回忆起了自己曾经的那个猜测,戚峙关心他的身体,是不是真的很希望快点同他完成标记,再一起生个孩子呢?
那你呢?何舒在心里悄悄地问自己。
显然,答案是肯定的。
戚峙在何舒的心里住了那么多年,早已成了他心头难以割舍的爱恋。
为了爱人,纵然雌伏,失去了作为一个Alpha曾经拥有的尊严,他也未有过一丝后悔。
不知不觉已是深夜,月上梢头,万籁寂静。
没有了Alpha陪伴的Omega独自一人在床上翻来覆去。
最后,这栋别墅二楼房间的灯光复又亮了起来。
在何舒满脸潮红地折腾完自己后,戚峙还是没有回来。
他躲在被窝里平复情动,气息不稳地抱住了对方的枕头,嗅着上面残留的硝烟味,最终难以敌过席卷而来的睡意,不知不觉地沉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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