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几天，调查就出了结果。

那个名叫张智凡的Alpha果然如齐飞所料想的，是个伪装真实身份的Beta。

“我从黑市里买到了一瓶Alpha信息素伪装剂，那个人和我说这是最新研发产品，效果很好，所以我才花光了积蓄买下它，只为了进入军部。”张智凡性情胆怯，在被戚峙一干人找到时便一股脑坦白了。

何舒问他：“是你主动去找激素贩子的吗？”

这个Beta抬起头，有些迷茫地看着他们：“不是，是他主动来问我的。”

自从张智凡动了购买伪装剂的念头，他便去了酒吧、夜店等传闻中激素贩子出没的地方，可是一直找不到购买的渠道。有一天，他正在吧台旁喝酒，被酒吧里的氛围扰得坐立不安时，有个老头坐到了他的面前。

“他看透了我的想法，主动告诉我他可以卖药给我。”

“那个人具体是什么样貌？”戚峙终于开口说话了，他手里掌握着三个星球内主要激素贩子的名单，却没有一个是老头。

齐飞研究了张智凡交出的Alpha信息素伪装剂，发现其中的Alpha性别激素纯度远高于黑市上流通的伪装剂，在他对伪装剂的了解范围里，这或许确实是最新的研发产品。

“我查过了休息室的出入记录，发现张智凡总会在中午一点左右离开睡眠舱，恰好在你之前，可能是他留下的信息素气味影响了你的抑制剂药效，甚至导致了你的发情期提前到来。”

何舒掩饰地拿起茶水喝了一口，竭力不让自己显得太尴尬：“我知道了。”

“这么高的纯度和含量，一般人办不到吧。”戚峙看着齐飞摆在桌子上的检测报告。

谈到这个话题，齐飞的脸色也变得严肃起来。

“是的，据我所知，目前获取性别激素的方法主要有两种，一种是人工合成，但因为性别激素中还含有很多微量成分，经常难以了解其具体结构，因而获得的激素纯度低，效果差，”齐飞的眼中难掩凝重，“但还有一种方法。”

“从人体中获得性别激素。”

“Omega和Alpha的汗液、唾液等都含有性别激素，血液中的含量则更高，一般的医疗检测只需要抽不到三毫升的血即可获取结果。”

但这个需血量只是针对先进灵敏的医疗仪器而言，想要让性别激素的含量高到人的嗅觉可以辨别出来，两者不可等同而语。

“同Omega不同，Alpha的信息素不会集中在腺体里，而是分散在全身的血液中，”齐飞的面上尽是沉思的神色，“要想获得这么高含量和纯度的Alpha性别激素，如果是用抽血的方式提取，对人体的伤害是很大的。”

如果是从同一个Alpha体内提取的话，他或许会直接失血休克而死也说不定。研发者需要生产这样的药剂，势必需要大量的Alpha为他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