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冷冰冰的地下穿梭，他已经完全理解今天的行动为什么这么顺利了。

因为这一切，都是帝国的统治者，他的父皇，希望让他看到的，甚至连下属们顺利查到的尸体去向，或许也是达欧陛下刻意放水的结果。

那这又是为了什么目的？

是为了让继承人接受这个计划？还是要让他明白，无论他的态度是什么，帝王的意志不可违抗？

不管是哪种可能，都让曦成感到愤怒，与之同时的，还有一阵阵讨厌的无力感。

一行人原路返回，转过一个拐角时，曦成的手不小心打到了墙壁，一颗扣子发出一声脆响，随之与袖口分离，直直地下落。

“叮！”是扣子掉在地上的声音。

这个小小的变故让他们瞬间警惕起来，屏住了呼吸。

大约半分钟过去了，基地仍旧一片寂静，那颗扣子竟没有触动任何报警系统。

曦成僵着身体，扯出一个难看的微笑，再次大踏步向前，离开了这片染满鲜血的地方。

夜晚，少将的书房里。

何舒看着光脑上的消息，医院和玛圣德公立医科大学……

这两个场所看起来都是致力于治病救人的，但他们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拥有将人体无尘毁灭的权利。

如今，逝世的人普遍被采用无尘毁灭的方式处理尸体。但帝国的法条对于实施者有严格的要求，只有专门的殡馆才能够取得资格。后来，帝国考虑到实际情况，修改了法律，除了各地的殡馆，医院和大学也拥有相同的权力。

那么多的尸体，被运去这些地方做什么呢？

"医院可以将他们存放在太平间里安排无尘毁灭，大学可以将他们作为解剖对象，制作标本。"戚峙双臂撑在桌面上，沉声道。

那么多无辜的Alpha，成了所谓研究道路上的垫脚石，何其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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