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权看着余建这架势,估摸着余建估计是胃疼呢,没回答余建,倒是反问道“你胃不舒服啊?”
此刻的张权站在余建家的厨房里,才发觉自己脑袋抽抽了,锅里的小米粥翻腾的厉害,张权把火关的小了些。看了半天也没发现这碗在哪?
余建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感觉好点了,才给曾瑶打了个电话,刚才被张权硬送回家,曾瑶就拜托老刘给送回去了,搁以往,余建是绝不会做出这么不绅士的举动的,无奈今天体力没法和张权抗衡,又不想在众人面前出丑,只好妥协。曾瑶倒没什么,反而询问了余建的身体。说来,他们两也算是暧昧期,名义上是男女朋友,但是两人还没说开,曾瑶人不错,余建想着是不是该定下来,就听到张权翻箱倒柜的不知道在找什么。
“在这呢。”余建走到张权身后,打开了位于上方的一个柜子,里面的碗和碟子码的很整齐。
“哦”张权没啥精神,一半是为了刚才的事懊恼,一半是想着怎么和余建道歉让他别为难老刘。这也难为张权了,年少的时候虽然和余建喜欢着一样的人,但战斗力太弱,人家压根没把他当情敌。中年了,自己不过是个小工地上的头头,余建已经是名声在外的钻石王老五了。这活了多久就被压了多久,气不顺还得咽。
余建坐在椅子上看着张权一副吃了屎的表情也知道他想啥呢,“肚子都唱戏了你不饿啊?”
张权没动,脸倒没有那么臭了,不过,看起来有些可怜,余建被张权的表情恶心到了。无奈道“现在工程都要开始了,就算我要换人也来不及啊。”
“艹,那你不早说。”张权立马拉了一把椅子坐下。他早就看见余建桌上摆着一蛊东坡肉,把坛子往自己面前一拉,伸手就去拿余建的筷子。
余建见这情景,才知道张权这狗改不了吃屎,典型的三分颜色开染坊。正盘算着怎么修理这人,结果,张权一口肉喷到了余建脸上。张权还在那嚷嚷呢“我艹,你打死卖盐的了!”余建妈打了个喷嚏,想着估计有些着凉,紧了紧衣服便又涌进了广场舞的大队伍里。
余建抹了把脸,张权也看到余建头发上还有个肉粒,心里也有些发虚。“那个,你这肉太咸了。不怪我!”
余建没说话,脸色不好的看着张权。
“要不,我给你洗个头?”
张权被赶出余建家的时候已经快十点了,余建家住的偏,根本就是毫无生机,好在余建住的小区环境不错。一楼有沙发,张权想着现在叫车回去至少也得多半张毛爷爷,就想着在沙发上住一晚上。
余建洗完澡,看着张权新舀的一碗小米粥,顿了顿,还是一口气喝完了。把垃圾收拾好,下楼准备扔的时候就看到张权那么大个窝在沙发上,余建看着那沙发也有些心疼。扔了东西,回来的时候踢了张权一脚,“上楼!”
张权典型的睡了叫不醒,嘴里不知道嘟囔着啥,余建准备把人扶起来的时候,听到张权正喊着段伟的名字,扶人的那只手就停了下来。转身上了楼。
余建坐在阳台上,看着那盘圆月,想起了以前背着段伟第一次去看星星的场景,段伟皮肤滑的像个泥鳅一样。在自己怀里动来动去,那个时候,满山野都是他们的笑声,而现在,张权还没有忘记段伟,自己却想着要重新开始了,余建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他正想着,便接到了楼下保安的电话。
“余先生,不好意思,打扰了。这有个人说是和您认识,您也知道,大厅晚上是不能滞留人员的,您认识他吗?”张权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还有保安让他安静点的声音。
余建能够想到,张权那副吃瘪的样子。对待情敌就应该像寒冬一样。余建露出一个痞痞的笑,说到“不认识。”
张权被两个保安扔出来的时候已经问候了余建的祖宗十八代。他独自游荡在空无一人的街上,有些懊恼的揪着自己的头发。天杀的,白天被他欺负也就罢了,做个梦,刚梦到段伟,就又被余建那张死人脸给吓死了。
其实张权最不想见到的就是余建,虽然这小子十几年没见了,但是张权的梦里却经常能见到他,不是被他打趴下,就是他露着一口白牙喊自己去打球,要不就是他满头大汗的背着自己去医院。当然,像今天刚梦到段伟就变成余建的梦也梦过几次。张权觉得自己还是挺苦逼的,这兜兜转转还是摆脱不了余建留下的阴影。这么一边抽着烟,一边走,天都快亮了,张权才走回工地附近的出租屋,张权特别扣,为了找到个廉价的房子,硬是忍着恶臭租下了公厕后面的一间小房子,好在窗户是背对厕所的。张权给盆里打了一点水,抹把脸,倒头就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