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吃饭吧，吃完再说。”柒摇了摇头。

“有什么不好的吗，我们现在的生活。”虽然青总是强调她烧的肉很一般……但是这个明明非常好吃啊！到底是什么样的标准才让她认为这是一般？柒抽空说了一句话，就继续低头吃饭了。

不小心没忍住，应该饭后再提这个败兴致的话题的……

闻言，青将筷子放在桌上。

“你觉得这样下去好吗？我们现在的生活。”

“我觉得还不错。只有青和我的生活，每天也都能学到有用的知识……就是杂务很烦人。”

“看上去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但是，我们都希望过得更好不是吗。”

“你出来学习，是为了和我一起生活，也是为了离开过去的家。我在这里，是为了和你在一起，但是——”

青的声音中带着一点掩饰不住的渴望，“柒，除此之外，除了现在的生活之外……”

“我难以拒绝它的呼唤……即使这带给他人不幸。”

“我们可以将今天一直延续下去，我以为我再也不会被那些沉睡着的梦境影响了。但是，在不久前的那天，一切都不一样了。”

“柒，我又一次感受到了切实的快乐和幸福，这种建立在对他人的伤害上的……我必须依靠些什么，使得我不至于破坏我们现在的生活。”

“我看着生命在我的手上流逝，但是我感觉不到同情和愧疚。”

“柒，能使我感到欣喜的事情，是无益于他人，也是无法给我自己带来拯救的。”

“可是我戒不掉，在发现这一点之后，有了第一次，就想做第二次。”

“我不知道怎么样才能善待别人……”青的声音渐渐低下去。“我没有过去所伪装出来的那么好。”

“没关系的，只要对我好就行。”柒也放下碗筷。

“其他人，其他生命，对于青都是无意义的不是吗？所以才不会有任何感觉。”

“但是青是爱我的，过去如此，未来也将依旧存在着的，不会有任何改变。所以，没关系的。”柒的语气很轻柔，怕稍微重了一点，便会让青觉得不安：“你还是不能对他人的看法置之不理。但每个人的能力是有限的，不可能让所有的人都满意的选择。”

“你已经做的足够好了，相信我。”

“一会就是傍晚，陪我去顶楼看落日好吗？”

这个城市是全国有名的大城市，看不见的金钱和看得见的人流在涌动着向前奔驰。在顶楼往四周看去，所见的也都是高高低低的建筑物，看不见地平线，只能看到西方的天空中的红云慢慢的暗淡下去。

“青，不用那么着急，或许最好的选择还没出现。”

“所有人的生存都是建立在其它动物植物的死亡之上的，这是从生物链存在时起就出现的规律。我们有了本能以外的思维，才会想很多、做很多没有必要却可以满足情感需要的事情。”

“所谓人生的理想，所谓爱情，都是这样的东西。”

柒靠着青的肩膀。隔着衣服传来的体温驱散了夜风的寒气。

“就这样继续下去吧……我也不知道，该做出什么样的选择。”要怎样才能让青开心的同时，又能一直留在自己身边呢？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