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刚开学都有这种无聊的仪式，炫耀学校今年的获得奖项吗？”青翻看着柒准备的演讲稿。“显然参加竞赛的同学没有往年优秀，否则也轮不到我作为高三代表上去发言拖时间。”柒一脸无所谓的样子摇头。

平时升旗仪式每个班都要点名的，但是这一次，因为需要上台的同学很多，各班里参加竞赛的同学情况都不同，反而不用点名。于是柒就叫上青陪着她，现在两人站在操场看台的后方，听着广播里的校长发言，等待上台。

“这还没完呢，周三下午还有个全年级百米长卷签名活动，激励我们好好学习为校争光什么的。”演讲稿柒从来都是背下来的，但每次还是会带上纸质的一份备用。谁能保证人的记忆力总是完全可靠呢？

“高三了，也没有体育课美术课可以放松着两费时间了。”

“做复习题的课不是更浪费时间吗。”

“就算知道没什么用，还是不能不和他人一同去做这些浪费时间的事。”没有自信，也不知道怎么缓解日渐增长的压力，这是柒早就明白的自己的弱点。但人们总是很难下定决心去改变，除非困难近在眼前。还有多少天国考来着……好紧张……

“就连今天我被选上去演讲，还有人不服气呐。他们以为在全校面前讲话是多大的荣耀吗。”

“难道不是？”

“最多只能算锻炼协作能力记忆能力罢了，除此之外，我看不到这件事对我的能力有一点点帮助。”百无聊赖的柒开始端详起一旁桂花树的枝干来，看了没一会，又弯下腰，折了一根狗尾巴草在手里摆弄。“青，你会记得那些上台被表扬的人的名字吗？”

“不会。”

“我也差不多，除了某两个特别优秀的人以外。”去年早早得到保送资格，却还是来国考考了一趟，最后全市前十的学长，还有一个在竞赛里成绩优异，被选进国家队，再没回来上课的同级。除此之外，其他人都没有给她留下任何印象。

“如此转瞬即逝的炫耀机会，还是有人会争先恐后的抢夺。”是炫耀能被老师重视重用，还是炫耀那听上去令人作呕的官腔？

“敬爱的老师，亲爱的同学们，大家早上好，我是来自高三二十七班的王小明……这种语气？”青试着用她平时做收营员的语气念了一段。差不多就是这种感觉，如果更加抑扬顿挫一些，就完全一样了。

“青，你代我上去演讲吧。”柒忽然提议。

她从小到大，参加过无数此种活动，而青似乎还从没经历过。带着些恶作剧的意味，她推着青走上楼梯，“反正你刚才看了几遍，差不多记下来了，不记得就找着稿子念。老师那里我会解释的……去吧去吧。”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青看柒一脸期待的样子，拒绝的话便说不出口，只得顺着她的意去了。

柒绕了一圈爬上实验楼的四楼，从走廊上的某个窗口后面朝操场上张望，一边听着广播里青的声音，最后终于忍不住，捂着嘴笑了起来。

不知不觉间，因最后一学年的压抑而显得有些沉重的心情好了许多。一会儿仪式结束，去和同学老师解释说明，一定也很有趣。

既然无法在学校里明说她们间的关系，做一些今天这样的小动作，应该没什么关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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