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出租屋,周瑞安一身的汗下去了便觉出冷来,而刚刚发生的事情让他越想越气,怎么都觉得自己是被调戏了,大老爷们儿光天化日被调戏?想想都气!
于是他外面冷,心里热,冰火两重天的熬得他难受,再扭头看彭天,呵!?他居然面带微笑!
彭天不知道在想什么,一路上一直默不作声,而且眼睛发直,明显是在走神想事情,都没再问屋子里发生了什么,好像周瑞安的一句没有把他给喊哑巴了。
周瑞安气的胸脯一鼓一鼓的,同时一种异样的感觉在体内升起来,酥酥麻麻的,让他有咬人的冲动,一提到咬人,他甚至有些兴奋。
平时生气也只是生气,怎么今天生气就“升旗”了呢……?
周瑞安不明白,也不想弄明白,他只是在进屋后猛地转身,一把抓住正在锁门的彭天,吭哧一口咬上了他的脖子。
“哎哟!?”彭天痛叫,伸手要推开他,然而后者却跟八爪鱼一样缠上来了,连吮带咬的要吻他。
彭天惊异之下,对上了周瑞安的眼睛。他的瞳仁黑而湿润,里面透着柔和的光,眼角嘴唇红红的,像是受了委屈,但行动却是热情,他急急地去吻彭天,手上快速的解开对方的裤子拉链,将手伸了进去。
彭天在他的一握之下倒抽了口气,周瑞安的手有点潮,有点凉,软中带硬,像一条蛇,灵活的缠上了自己的那根,然后像抓住猎物一样,慢慢收紧。
彭天的血也上来了,他的唇舌被周瑞安咬的疼,但亢奋不已,气喘如牛,一把抱起他向屋里走,周瑞安也顺势张开双腿,缠住了对方的腰。
周瑞安的后背再次体会到了被磕脊梁骨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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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后,周瑞安气喘吁吁地趴在彭天的身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想先睡一觉,起床后出去吃夜宵。
然而聊着聊着,就把他的睡意都聊没了。
“你说什么!?”周瑞安哑着嗓子问。
彭天笑着一点他的鼻尖;“娄总跟我聊天很奇怪么?”
“不是……他答应投资你们了?就那个……画廊还是油画班的东西!?”
彭天想了想,如实回答;“他只说感兴趣,也问了很多具体的细节,但最后谁知道怎么样呢,他还提了点意见,说这东西其实不看画的质量,也不看教课老师的水平,就看地段,毕竟真懂的也不多,全是外行。”
“就在他演讲完这么点的时间里,你们聊了这么多?”
“是啊,说实话我觉得娄总挺感兴趣,他还说这东西要赚钱的话,还是做成品牌好,就像那些遍地开花的英语培训班一样,做个艺考培训班,但是这样前期花费太多,让我们回去好好考虑考虑,可以再商量。”
彭天说的滔滔不绝,全是在娄总指点下对未来的种种安排,周瑞安越听越觉得不对。
娄朋辉真要投资他们,还是只是说说?目前看应该是前者。
只是说说的话……这信息量不小啊,只是单纯的应付未毕业的学生至于说的这么详细么?
还有今天下午咖啡厅里他的那一番举动……
周瑞安自作主张的把这两件事联系在一起……
顺水推舟?
他打了个冷战,开始惴惴不安,不会吧……没觉得自己多有特长,难道就这么招他一大老板的待见?不惜去投资一个根本不赚钱的小买卖来收买彭天?
“……我们还聊到他最近准备弄个旅行社,专门做创意旅行,如果我们愿意做广告,他倒是可以把我们包装成一支广告团队。”
彭天没注意到周瑞安的沉默,依旧说着,他很久没这么兴奋了。娄朋辉给他的感觉不错,开始有点冷淡,简单交谈几句后很快就熟络起来。
彭天一个没忍住,怀着一丝拉投资的侥幸心理,把自己和朋友准备创业的事情说给了他听,没想到娄朋辉还挺当回事,煞有其事的进行分析讲解,彭天听得醍醐灌顶,瞬间被激发了许多灵感。
二人就着这个话题延展了很多,最后互相留了联系方式,一个上台继续现场提问,一个回去准备策划书。
原本渺茫的前景现在豁然开朗,彭天心中踌躇满志,手脚一同做痒,恨不得立即就拳打脚踢的开拓出一片天地,但想想娄朋辉,他无论脑筋转得多么快都是一副游刃有余的冷静模样,自己应该和他一样,要沉着,不能这么毛躁。
周瑞安欲言又止的望着彭天,不知道要不要把刚才在咖啡厅的事情告诉他。
说吧,看他这高兴模样,不忍心扫他的兴;不说吧,谁知道那个姓娄的以后要整什么幺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