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次开房后,彭天差不多有一个月没有见面,只简单地微信往来,周瑞安一下就乱了阵脚,不知如何是好,甚至去他们画室找他,然而研三的学生还有几个在学校,去几次都是锁门,宿舍的人也早就搬出去住,周瑞安也只好作罢,天天抱着手机给彭天发信息,然而每次都是石沉大海,只有晚上9、10点钟的时候会有回信,然而聊了没几句就断了,第二天早上9点多会有句解释,睡着了。
周瑞安自己给他找借口,一定是太忙了,之前他不是和张教授吃饭了吗,也许是成功进入张教授的工作室了,张教授多精的人呀,肯定不会放过实习生,这么一想,周瑞安心里就好受多了,然而没多久他又生气起来,觉得彭天知道自己多喜欢他,他有恃无恐,而自己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这种愤怒没持续多久,就被一个来信提示音敲得粉碎。
一个月后,彭天出现,周瑞安都准备好说辞甩他脸上了,然而见他时,竟忍不住笑出来。
彭天下巴上留了一搓胡子。
“还嫌自己长得不够老吗?”周瑞安娇嗔。
彭天笑眯眯的摸了摸自己下吧;“没办法,忙的没时间刮胡子,等有时间了就变成这样了,着急见你就没收拾,早知道你嫌弃我就多磨蹭磨蹭。”
彭天几句话,直接软了周瑞安的心,他张着嘴,之前准备好的伶牙俐齿全忘了。
二人找了美院后门的一家小餐馆吃饭,彭天吃的很专注,好像饿了很久,周瑞安默默地看着他,有些心疼。
酒足饭饱,周瑞安开始描述自己这段时间的事情。
和周瑞安猜测的差不多,他的确进入张教授的工作室,和他一起去的还有几个同学,实习期看表现,最后只留一个人,所以大家都卯着劲儿的努力,原本是三个月的实习期,结果也就一个月,因为实习生只剩下彭天了,张教授自然就提前结束实习。
周瑞安静静地听他讲,心想张教授的工作室就在马路对面的写字楼里,离得这么近,为什么连一面也不肯见呢?
“他们为什么都走的这么早?”
彭天拿纸巾擦擦嘴,轻描淡写的回答;“不知道。”
饭后,彭天拉着周瑞安去了自己在外面租的房子。
是个半新不旧的商业小区,两室一厅,和同学一起租的,家具少得可怜,客厅用来当画室,高高矮矮的堆着画框,向阳处摆着已经完成的作品,面阴处是半成品,门口放着垃圾袋,厨房全是待洗的盆碗,整间屋子混合着松节油、木头、还有浑浊的生活气息。
彭天进门就扛起周瑞安往自己卧室去,摔在床上时周瑞安嗷的叫了一嗓子,床板太硬了……磕的脊梁骨生疼。
“现在叫还早了点,”彭天脱下自己的上衣,露出一身熟悉的肌肉。
周瑞安心里砰砰跳,一种堪称刺激的暖流涌在他的胸口,忽然觉得之前那么多天的煎熬都是值得的,现在他只想亲吻眼前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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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后二人躺在床上缓,彭天的手伸进周瑞安的大腿间,摸着腿根的嫩肉,有一搭没一搭的跟他聊天。
“你搬进来吧,”彭天忽然说道。
周瑞安还没从刚才的话题里反应过来,就听见这句。
“我室友搬走了,现在他那屋空着,离学校也不远,两站地,咱们还能总见面,房价也不高,你觉得呢?”彭天转过头,凝视着周瑞安。
周瑞安完全没有准备,其实他还挺喜欢住在学校的,有朋友,离画室近,卫生还有保洁阿姨做,大家没事一起晚上出去玩,住宿舍简直有太多乐趣了。
“好啊,”周瑞安答应下来。
转天,在彭天的帮助下,周瑞安就把自己的东西都搬到了这间屋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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