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鸿这才松了口气,见她神色慌乱,便把她紧紧抱进怀中,安慰道:“没关系了,那东西走了,别怕。”
饶是祝禾这般独立的女子,在遇到灵异之事时也不免慌乱,这也是人之常情。
而祝禾之稳重,则在于不会因事误判。那东西几次三番想诱她开门,而且今天那东西敲门的动静居然一点都没有传到展鸿耳中,可见是故意避开了展鸿。
祝禾下了结论:“那东西是针对我的。”
展鸿拍了拍她:“不怕,还有我呢!”
祝禾被他逗笑了:“我在怀疑为什么针对的是我,你在想什么呢?”
展鸿讪讪的:“我没你聪明,只要保护好你就好了,你想到什么了?”
祝禾有些迟疑,似乎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观点:“那东西是昨夜才来的,我之前跟封罗讨论的结果是那东西没有了竹林镇邪所以显形,但现在我想了想,如果真是竹林镇邪,那应该在竹林被拔出的当天就遇到鬼怪,但事实上,那天虽然翻出了无数尸骨,可阴气却不重。反倒是在昨天……”
展鸿紧跟着问:“昨天有什么特殊的?”
祝禾几乎是立刻想到了那个桐木盒,但再一想又觉得不对。如果说封罗打开桐木盒是原因,那为什么是昨天才出现异状?这些日子以来,昨天最大的特殊点就在于柏秋离开了。
展鸿听了她的分析,不由得抓住了一个令他疑惑的问题:“为什么柏秋走了就来了那东西,难道柏秋跟那些东西有什么关系?”
祝禾这才发现自己不小心把柏秋的身份暴露出去了,好在说的隐晦,展鸿并没有意识到什么。她打了个圆场:“我是说昨天只有这一点与之前不相同,并不是说柏秋与那些东西有关系。”
展鸿哦了一声,似乎相信了。
祝禾也意识到柏秋可能跟这些事有关系,但现在柏秋已经走了,她也问不出结果,只能自己猜测罢了。
隔天一早,封罗却主动过来了。
他一进来便问:“昨夜有没有什么异状?”
祝禾与展鸿对视了一眼,脸上都有些凝重。
祝禾点了点头:“昨天晚上那东西装成了展鸿的声音。”
封罗也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在听了展鸿说自己完全没有听到隔壁的敲门声时,他的神色变得有些阴沉。
“看来那东西很是执着,不知道是从何而来,我们又怎么入了它的眼。”
祝禾叹了口气:“那东西最初出现在琴坊,恐怕和那院子后的东西脱不了干系。”
封罗道:“既然如此,那我今夜便去看看。”
祝禾吓了一跳:“你干什么?上赶着给人当点心?”
封罗反倒笑了:“之前我和展鸿说送柏秋去暮山你也说是送点心,但我之后不是好好地下来了?”
祝禾本来就郁郁不乐,封罗还这样开她玩笑,她便恼怒道:“这不是担心你们吗?!”
封罗笑了:“好,好,我知道禾姐不放心我也不放心柏秋,但现在事实证明柏秋不必我们担心,可见我也是不必禾姐担心的。”
祝禾被他绕了一通,虽然不知道他的逻辑在哪,却不碍她恨恨地拍了封罗一掌,叫他认真些。
封罗这才收了玩笑的态度,认认真真地解释道:“我的想法是我今夜去琴坊守着,而禾姐你便和展鸿待在一块不要分开,看看那东西究竟是冲着禾姐你,还是冲着琴坊。”
祝禾被吓了两天,也没有别的办法,只好答应了封罗的提议。但她仍不放心,拽着封罗要他保证绝不乱来,才不太情愿地把自己之前住的院子指给他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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