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朔寒应声开门时,照相馆经理满是歉意地递上相片,“新年好。对不住,今天才送来。”
多年下来也算熟人,江朔寒并无怪罪之意,看得出来人是真忙,还没来得及客套让进去坐会儿,人已经拱手作别去开车。
江枫晚看到相片送来,自告奋勇去楼上拿相册。父子俩坐在沙发上,把今年新拍的相片放进去,免不了回顾一下老相片里的旧光。
“爸爸,这张为什么我光着屁股!”
“爸爸,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艺术照?我的龙袍有一点简陋啊,这张师爷照还勉强像那么回事。
“这是什么?”从两张照片背面夹缝中掉出来一张,江朔寒下意识地想塞回去,被江枫晚抢过。
“我在伯伯那见过照片上这个帅叔叔!”这张照片是江朔寒早年离开家时带走的为数不多的东西,上面有少年时的江朔寒和尚未容颜老去的父母。
相册一直由管家收着放在专门的房间,江枫晚在他那见过倒不足为奇。
“我见过伯伯和这个叔叔站在一起拍的照片,伯伯说小时候他们老打架,这个叔叔也不知道让着他。”
“管家还说什么?”江朔寒觉察出不对。
“伯伯说叔叔是一位人民教师,叫江鹤延。咦,叔叔是不是和爸爸长得有一些像?。”
“是爸爸和他长得像。晚晚,这是爷爷。”
“这竟然是爸爸小时候!”江枫晚低着头仔细看了又看。
照片上的少年跟旁边站着的父亲如出一辙,没有太多表情。两相对比,真能找到一些现在的影子。
江枫晚想到江朔寒一出远门,他难以抑制的想念心情。那离家这么多年的爸爸呢?他想问,却怕问出来令江朔寒徒增伤怀。
电话声响了,是特意调去荔城的一个助课,江朔寒心里一沉,“老板,老爷子出事了……”,对方还未说完,管家的电话又进来了。
“江伯”江朔寒很平静地接起来“你是要告诉我父亲的事么?”
管家已顾不得被发现,急切道“朔寒,今天早上你父亲在家中晕倒,被邻居送去医院……。”管家停住,等江朔寒决断。
他记得受江鹤延之托来应聘时,第一次见到老成持重的江朔寒。沉默多于话语的高大青年只简单问了他几个问题,“家里的一切事务以后你作决定,无需问我。”便是这番话,他十几年如一日事无巨细打点一切,没有丝毫疏漏。
“知道了。江伯,叫司机回来一趟。”江朔寒挂了电话,在江枫晚担忧的目光里,徐徐说道“晚晚,要回家了”。
江朔寒在荔城资产颇丰一事少有人知。除了几年前因办事妥帖特调去打理一应事务的李助理,领命而去时被叮嘱了一句“多留意江鹤延”。
有能力的人多数也聪明过人,李助理并不识江鹤延,但和老板同姓已经让他敏锐地感知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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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想一口气写完一章的,还是太看得起自己了。总感觉本来就写的不够有趣,现在越发的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