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骁开口，发现自己的嗓子哑得不像样：“你什么意思。”

夏珏闭上眼，说：“我们约好的，你忘了？”

——金榜题名，洞房花烛。

说过的话，闻骁从来没有忘，只是更多地当做玩笑了。

“所以现在，你想？”他问，“真的？”

夏珏睁开眼睛，眼里有些水汽，羞恼的样子。

就像在说：答案还不够明显吗？你还要问？

闻骁偏要问。

“是不是？”他注视着夏珏，继续道，“回答我。”

夏珏有点生气了，扭头挣脱他的手，又背过身去，闷闷道：“是！正面上/我！你敢不敢？”

闻骁欺身上去，贴着他的后背，胸腔微微震动，似乎是被逗笑了，说：“我不敢。”

夏珏愣了愣。

闻骁道：“我查过，听说那样你比较容易受伤。”

“你还查——”夏珏震惊了，脱口道，“什么时候？”

闻骁轻咳一声，附在他耳畔答道：“从你想‘循序渐进’之后。”

“……”夏珏忍不住侧过身，回看闻骁，脸还是红扑扑的，“那你好.色啊。”

距离极近，动作之间，他的耳朵尖快速擦过闻骁的颧骨。

闻骁与他对视，没有说话，只是伸出手，默不作声地用大拇指拨弄他的下嘴/唇，指腹很快沾到了湿/意。

空气仿佛干燥得令人口渴，又仿佛越来越潮湿、黏/腻。

“闻骁，你是不是脸红了？”忽然，夏珏问。

闻骁淡淡道：“你看错了。”

……死要面子。夏珏腹谤。

“你从前还说，你希望那种事发生在我们都长大、一切都稳定以后，”他大着胆子挑衅，“其实早就憋不住了吧。”

因为嘴/唇被拿捏在闻骁手里，他吐字有些不清晰。

闻骁顿了顿，把手指探入他的牙关，惩罚性地用力夹了一下他的舌/头。

“……！”夏珏吃痛地倒吸了一口凉气，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眼神瞪着闻骁。

但随后，闻骁改变了手指的动作，慢条斯理地搅/动，夏珏的目光又飘忽起来，像醉了一样，脸上的颜色愈发艳丽。

闻骁缓缓道：“我现在只是高中毕业生，刚刚成年，没有一份工作，也没有经济来源，甚至不知道自己以后会干什么。”

“所以？”夏珏含糊地发出疑问。

闻骁说：“我什么都没有。所以我有点不确定，现在做这种事是不是正确的。”

“可是我们亲/也亲了，摸/也摸了，”夏珏嘀咕，“还……还吃了。再说这种话，意义不大了吧。”

闻骁顿了顿，一时竟说不出话来反驳。

同时他也猛然意识到，自己和夏珏其实早就越界了。性/交的方式确实有很多种，没有插/入式行为未必就不算。

——所以说，夏珏当初所谓的“循序渐进”，差不多就是在挖坑给他跳。

夏珏平时太乖了，他都差点忘了小狐狸狡猾的一面。

“你给我下套？”闻骁半眯起眼睛。

夏珏机灵地抿紧了嘴，讨好似的轻轻舔/他的手指。

闻骁只觉得一阵似有若无的痒，从指尖流动进了心底，勾/人得很。他抽出手指，推了夏珏一把，随之前趋，将夏珏困在墙壁与自己之间。

夏珏心跳得厉害，嘴上却逞强道：“反正现在你后悔也来不及了。”

说完，他感觉自己好像是蒙骗黄花大闺女的心机渣男，有点想笑。

闻骁危险地逼近。

夏珏还不怕死，接着道：“你早就是我的人了——”

尾音打了个颤。闻骁抬起膝盖蹭他，一只手伸到他身后，从运动裤的裤腰缝里探了进去。

夏珏整个人像在飘，浑浑噩噩被带到衣柜边，感觉闻骁从夹层拿出了什么东西，勉强聚神去看，发现是那盒很久之前误买来、下落不明的安全/套，除此之外还有些别的，准备周全，不知是什么时候买齐的。

——原来他今天不点外卖也可以。

这是夏珏脑海中最后清醒的一句话。

“你最好别哭，”之后他恍惚听见闻骁说道，“否则我会更过分。不管是弄/脏/你、弄/坏/你……怎样都好，一直到你求/饶，都不会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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