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灏征再次回到场上时，人已经走了一大半，场上更是没了元寰的踪影。秦寥和萧灏玉站在一旁，二人浑身上下都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故而没有人敢上去搭话。

“爹，玉玉。”秦灏征跑了过去。

秦寥见他完好无损地回来了，脸色稍微好看了些，“征儿，你去哪里了？”萧灏玉也没好气道：“招呼都没见你打一声，我还以为你被人掳走了。”

秦灏征知道他们是在担心自己，脸色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我去别的地方透气去了，没跟你们说一声是我的错。”秦寥招招手，示意秦灏征过来，秦灏征乖乖走过去，秦寥便猛地掐住他的脸，“以后不可如此，知道了吗？”

秦灏征夸张地痛呼：“知道了知道了！爹你轻点啊！”秦寥哼了一声，这才收了手，“走吧，回府。”说完便率先离去。

萧灏玉笑嘻嘻地戳了戳秦灏征，拉着人跟了上去。

镇北王府；

元寰刚一回府，便命人给他送水过来，那女人身上的脂粉味太重，现在闻着都觉得刺鼻，一想起那女人还不要脸地往他怀里钻，他就恨不得把这身朝服都扔了。

元一小心翼翼地为元寰除去朝服，“王爷看上去心情不太好，发生什么事了？”元寰扫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属下多嘴。”元一暗骂自己是不是傻了，明知王爷心情不好还往枪口上撞。

元寰绕过屏风，抬腿跨进浴桶，温热的水漫了上来，一波一波，冲洗在身上，仿佛把疲累都带走了。元寰靠着桶壁，有些疲惫地闭上眼，“去查查和熙园，今日给本王倒水的是谁。”

“是。”元一连忙领命，心中却是一惊，是谁敢在和熙园对王爷下手，命都不想要了？元一正准备离开，元寰却叫住了他：“等等。”

元一：“请王爷吩咐。”

“……去各大青楼查查秦灏征。”

“……请王爷明示。”元一不解，为什么要查秦二少？

屏风内静了静，元一只好站在原地。

“……去查查他，有没有龙阳癖。”许久，镇北王带着些古怪的声音才响起。

元一也沉默了，不过他很快恢复过来，“是，属下遵命，这就去查。”说完他离开了房间。

元一刚一出门，几个同僚就围了上来，抓着元一叽叽喳喳的问：“王爷他怎么了？回来的时候他脸色可怕的很啊！”

“嘘。”元一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王爷心情不怎么好，也很累，我们别在这打扰他了。”同僚们纷纷点头，拉着元一去了别的院子。

自宫宴一别后，秦灏征就再也没有见过元寰了，算算时间已有十天，这十天内他照样和周昭他们出去厮混，只是周昭等人看他的眼神已是十分崇拜，想来是听说了他在宫宴上的优越表现。

这十天内他也听到一些风声，昆都某位三品官员突然向耀皇提出了告老还乡的请求，但那官员今年不过四十三，怎么算也没到告老还乡的地步。此外官员还把自己的正妻休了，连带着跟嫡女断绝了关系，这件事昆都城里近日传得沸沸扬扬，各种版本层出不穷，平民百姓说起这件事来那都是眉飞色舞，好像自己亲眼见过一样。

秦灏征知道是那位王爷查到人了，果然是镇北王一贯的作风，雷霆手段，让官员辞官，休妻弃女，怎一个狠字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