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
全是酒,五彩缤纷的,郑珏抽出一支看标签,全是弯弯曲曲的英文,或者别的文。
何毓文:“朋友送的。”
之前稍微有点空下的冰箱再一次被填满了,何毓文这个人好像有点强迫症,不是很明显,就是在填冰箱这方面,一定整整齐齐,颜色种类排列一致。
当天晚上两个人叫了外卖喝酒,郑珏不知怎么的,又喝高了,喝得手舞足蹈,还拿着瓶子色诱何毓文,几口酒水全部洒在衣襟上,郑珏一半迷糊一半清醒,何毓文坐在不远处的单人沙发上,笑着:
“小玉,喝醉了?”
“没。”他站好,眨眨眼睛,然后打了一个酒嗝。
何毓文招手让他过来,他乖乖地走过去,落入一个沾满对方酒气的怀抱,他调整了一个舒服的位置。他继续小声地狡辩:
“我没喝醉呀。”
何毓文:“嗯。”
“我真的没有,”他抓住男人的领口,语气凶巴巴地,“真的没有。”
何毓文没说话,他便凑上去舔男人的嘴唇,一只手靠在何毓文的肩头,另一只驾轻就熟地蜿蜒往下解男人的皮带。亲完,额头扣着对方的额头,低声问道:
“我没醉。你醉了吗?”他装作什么都不懂,天真,又狡黠地反问道,褪下半个身体,跪在男人***想帮他口,又被何毓文一把拉上来,颠了一下他的屁股,说:
“郑珏。”
郑珏:“啊?”
何毓文总喜欢低低地喊他的名字。他却没有,两人相处的时候,他一般都叫何毓文叫叔叔,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人就比他大了七岁,他却像停留在七年前一样,喜欢叫三十多岁的人叫叔叔。他在白天签快递写何毓文的名字,朝夕相处这么多月,他写何毓文三个字,感觉很奇怪。这种感觉也常常表现在生活中某些方面上,比如何毓文的姐姐来加他的微信,他也有些诚惶诚恐;他帮何毓文送他忘记的文件,撞到办公室有人,何毓文会介绍他:
“他是我恋人。”
他若无其事地把东西放到桌子上,飞快地走了,他听到何毓文这样定义自己,心里会漫上一种奇特感,这种奇特感,大多充满满足、高兴,他会很认真地纠结,考虑,想,自己到底要不要当真呢。
他好像,是爱我的。
床上,何毓文让他喊他的名字,他死活喊不出来,平常**地什么“老公”“叔叔”喊得出来,叫名字就不行了,喉咙卡了鱼刺,扭扭捏捏地半天才说出一个毓字。
何毓文一次又一次顶他,威胁他,语气却很温柔:
“毓什么?”
郑珏自我感觉很羞耻,某一下顶得腰眼酸了,轻飘飘地说出:“毓文……”
何毓文按下他往上拱的腰,凶猛地进入,平淡地“嗯”了一声。
郑珏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羞耻的,何毓文之后也没问他,称呼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何况在床上,调调情而已,之后就叫得很开,什么毓文,文文都喊得十分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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