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明搂抱着楚禾的肩头,动作加了几分力度:“你是我全部的幸福。”
太幸福了,楚禾能得到这句话,就算死也值了。
他主动攀上义父的臂膀,使出全身力气来配合义父的动作,可是他还觉得不够,他想要跟义父亲密无间的贴合在一起,嘴唇前勾着细碎去吻他的唇,“义父……义父……”
一场激烈的情事过后,岳明心满意足的抱着全身脱力的他问道:“累么?”
楚禾已经无力回答,伏在他身上,只能虚弱的喘气。
岳明呵呵一笑,撩着他汗湿的头发:“舒服么?”
楚禾费力的仰起头,满眼都是期待和隐隐的自卑:“义父舒服么?”期待的是自己能给义父带来愉悦,自卑的是,自己是个男孩子,女人有的他都没有,他怕自己这种身体会让义父感到厌恶而无趣。
岳明勾着嘴角笑:“跟你在一起,就是义父最幸福的事。”
“义父幸福对我来说比我自己幸福更重要。”楚禾伏在他的胸口上闭上眼睛,舒了口气,手指摸着义父身上几处大的刀疤,问道,“痛吗?”
“这都是早两年的伤了,当时看着挺血活,现在已经没感觉了。”岳明倒是看得开,战场上刀剑无眼,他早就习惯了的,他身上有大大小小无数的伤口,都是打仗留下来的,每一条刀疤都记载着他沉重的责任与担当。
楚禾俯身去亲吻他的刀疤,蹭的他身上痒痒的,他低声轻轻地说:“禾儿亲亲就不痛了……”
“真希望有朝一日,可以百姓安乐,歌舞升平,国家之间再不起纷争,到时候,我就可以带着禾儿到各处去游玩,在每处地方都留下我们的名字。”
岳明是第一次跟男孩子在一起,尤其是自己喜欢的人,他感觉无比的满足,他心里明白楚禾永远是以自己为中心,事事为自己着想的,而他又从来不会多嘴多话,永远听从自己的安排,所以两人都心照不宣的暗自甜蜜着,自那以后他经常要求楚禾住在他的房间里,整晚整晚的折腾他。
以往都是叫苏牧去叫他,今日岳明却想自己去了,王上刚下达了命令,北方有蛮夷入侵,要自己前去平乱,想着索要一个离别吻。走到他的住处去找他,见他端着小碗正在吃饭,微笑着刚想走过去,就听得一声大声叫骂:“什么鬼东西,为什么倒霉的都是老子?”
岳明不想惹人注目,见有人来就躲了起来,倒真像是少年时期偷情的小情人呢。
另一个小厮劝解着:“行了行了,你再这么大声嚷嚷,再被人听了去,你小命就别要了。”
“老子就是不爽,明明就是那个小杂种楚禾的错,她为何要撒到我头上来?他娘的,我是屎盆子吗?什么难听话都往我头上倒!”说话间看到了楚禾在吃饭,几步跑上前去一脚给他踢翻,楚禾茫然的站起身看着他,他歇斯底里的吼道,“这么好的吃食你也敢碰?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是吧?不清楚自己几斤几两是吧?你个小杂种!找死啊你!”小厮一脚将楚禾踢倒在地,接着一脚重过一脚的往他身上各个地方踹,“他娘的狗杂种!凭什么要老子为你背锅?你不会讨主人欢心还活着干什么?早点去死吧你!”
原是这个小厮并不知将军归来,他一直在外面忙活,今儿才回到府里,难怪他没见过那惩罚亲子的场面,所以还敢这么放肆。
岳明的脸黑成了煤炭,就这么避着看着他们,看着楚禾明明没有任何过错却还瑟缩道歉的样子,以往那三年,他也是这样过来的吧。
另一个小厮无奈间翻了个白眼,却看得岳明在暗处看着呢,一时间浑身一激灵,吓得汗毛都竖起来了,脑海中一转悠,就打着笑脸将那小厮拉开了:“你也真是,人家一个小孩子你拿他撒气干什么?主人骂我们两句,听过就忘也就算了,你跟人家犯什么劲?又不是人家楚禾撺掇主人骂你的,看给人家打的……”
“打死他又怎么样?小杂种一个……”那暴躁的小厮还不解气的要踹他,就见岳明走了过来,顿时眼前一黑,将军什么时候回来的?顿时双膝一软,当即跪跌在地,吓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岳明扶起楚禾,只见他脸上已经青一块紫一块的了,身上也沾满了泥巴,楚禾低头叫道:“义父。”
岳明冲着旁边的小厮道:“处死。”那小厮庆幸自己躲过了一劫,躬身称是,暴打楚禾的小厮却是眼前一黑,直接晕了过去。
“疼么?”岳明给他擦着药,小心翼翼的问道。
“还好。”楚禾低垂着脑袋,看起来没什么精神,岳明不由得问道,“你怎么了?”
“义父都看到了。”楚禾抬起眼眸,自怨自艾的道,“是不是觉得禾儿很没用?”
“没有啊,如果你想,不出三招他就会在你手中丧命。”
“可是我手下却从来见不得血。”楚禾若有所思的说道,岳明呵呵笑了,“因为你是个至情至善之人。”
岳明收起药瓶,道:“北方有蛮夷入侵,我大概要出去两三个月,你在家里好好的,不能让任何人欺负你,我会安排好的。”
“啊,边疆又不安生了吗?义父千万要小心。”楚禾担心的望着岳明,双眸染上无法自抑的忧伤,“如果我能跟您一起就好了……不管干什么,都一起……多幸福……”
岳明揉了揉他的头发,宠溺的笑:“你以为战场上好玩啊?处处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儿,你愿意跟着我奔波,我都不舍得你去受苦呢。”
“只要跟义父在一起,吃苦受罪我都不怕,义父等着我,等着我可以帮到您。”楚禾稚嫩却掷地有声的话语让他着实心酸了一把,呼噜了一下他的头发,就起身离开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