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婉琰走到楚辞的旁边，与他并肩站着，男人侧目看了她一眼，之后再次看向面前的荒芜。

“我们现在能做的，或许就是好好活着。”

卫婉琰轻声开口，她发现其实不管她说什么，那些话都显得苍白无力。

她不是楚辞，纵然她心里面把楚家的人当做亲人看待，但终究也不是她的亲人，不过短短这些日子的相处，卫婉琰做不到感同身受。

楚辞没有说话，只是转头看着她。

“楚家没了。”

男人的声音喑哑，双眸布满了血丝，他看着她，目光无比的凄凉。

卫婉琰微微摇头：”还有你，还有我。“

她将自己的手伸出去拉起他的手掌，让自己纤长的手指穿过他的指尖，十字相扣，不再言语。

从她走上前的那一刻，她就一定觉得以后会一直跟在楚辞的身边，她不忍心看着他变成如今的模样，她还记得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伸出手来拉自己，从花轿到拜堂无时无刻不再顾着他，那时候的楚辞暖的她心尖乱颤。

若不是他，她也不会那么快就适应了这里。

在卫婉琰心里，楚辞一直是温暖如玉的男人，他护着自己，宠着自己，虽然有时候也会欺负她，却也是第一个让她觉得温暖的人。

她不想看到他那没有情绪的脸，那冷冰冰的目光，这些都不属于这个男人。

“卫婉琰，你可以走了。”

沉默了一会，楚辞闭上双眼，不再看那与她合在一起的手指。

楚家蒙难，这个时候她完全可以选择离开，他和卫婉琰并无夫妻之实，就算来日她再嫁也会容易很多。

她大可说她不喜欢自己，是被楚家强迫的。

她还有大好的年华要度过，根本无需跟着自己。

听到楚辞这么说，卫婉琰莫名的气愤，她若是想走，之前就已经走了好么，她根本就没想过走，结果呢，这个男人现在竟然赶她走。

“楚辞，你再说一遍。”

卫婉琰带着温怒的双眸，紧绷着小脸看着面前的男人，大有一副他敢再说一遍，她就要动手打人的架势。

“何必跟着我受苦呢。”

见她这般生气，楚辞的语气有些无奈，他不过是为了她好罢了，现在她根本就没必要跟着自己。

“我们都成亲了！你莫不是现在还想退婚，楚辞我告诉你，我不会走的。”

卫婉琰气的双手叉腰，怒目瞪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