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婉琰心里打着鼓,七上八下的在屋里等着,有些坐立不安,几次从床上站起来,走了两步又退回来坐下。
她这看不见真是让人生气,什么都做不了。
气呼呼的踹了两下腿,深呼了一口气才让自己平静下来。
不知道为什么,至从来了这边,自己越发的急躁起来,遇到事更是心慌,和往日的自己完全不一样。
想当初那刀尖抵在她脖子上的时候,她也是心无波澜,哪有这般不知所措,怎么现在却
卫婉琰叹了口气,神情沮丧。
不过半个时辰,楚辞就把一切都准备好了,他拉着她从床上站起,神色自然的帮她解了外衣的带子,那木桶就放在床边,卫婉琰一伸手就能摸到那桶边,手指紧扣着边缘,声音微颤:“我自己可以,你你先出去吧。”
“你确定?”楚辞问。
卫婉琰忙点头,她无比确定。
楚辞垂眸,看着这个刚极自己胸前的小人,站在原地不动。
瞧着她那紧张的模样,好像生怕自己吃了她一般,楚辞笑了笑,这才转身离开。
男人走了,卫婉琰松了一口气,鼻尖那若有若无的药味,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她,她已经和那个男人成亲了。
卫婉琰脱了衣服,小心翼翼的进了木桶,水温刚好,她将整个身子都侵了下去,舒服的咛了一声。
楚南郡那屋吵起来的时候,卫婉琰正摸索着穿衣服,高雅兰那一嗓子如受了刺激一般,吓的她手里的衣服都掉了。
“是大伯家,没事。”楚辞的声音从屋门外响起,语气平淡,似乎已经习以为常。
卫婉琰这才知道,他一直就站在门外,想到她刚才洗澡时瞎哼的调子,俏脸一红,弯腰把地上的衣服捡了起来。
“你又要走,你现在要是走了,以后就别回来。”高雅兰喊的声嘶力竭,她看着那个男人,胸口处一揪一揪的疼,自打她嫁过来,这个男人就好像变了样子一般,成日的出去赌,不是今天输了银子,就是明天没了酒钱。
从未管过她们娘俩,高雅兰气的紧,闺女楚如楠冷眼在旁边瞧着,既没有去追她爹,也没想管她娘。
这样的戏码几乎十天半个月就要上演一出,每次爹输了银子回来,都要和她娘闹上一出,久而久之也就司空见惯了,楚如楠越过她娘走到屋门口。
正好就撞上了楚辞的视线,看着他稍稍有些尴尬的脸,楚如楠笑了笑,随即关上了屋门。
楚如楠伸手把她娘扶起来,干巴巴的开口:“爹的性子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何必呢!”
说完便转身走了。
高雅兰看着闺女的背景,不禁有些恍惚,闺女不像她也不像那个男人,平日里就是冷冰冰的样子,和她们也不亲,有时候高雅兰都会想,这孩子到底是不是她亲生的。
她又想到楚南郡,心里莫名烦躁。
夜里,
两人在床上安歇的时候,楚辞给她说了楚南郡的事,以及他爹楚书荣。卫婉琰躺在床上,默默的听着,觉得有趣时扑哧一笑,整个身子都在颤。
“你在笑,床怕是要塌了。”
“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