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封尧不回答，靳天泽就自顾自的对顾明华说着话。

直到把碗里所有的药都给喂完了，靳天泽还是没有停下来。

他说着顾明华和他年轻时候的事情。

靳封尧觉得，靳天泽一个人也能照顾好顾明华，就没有在那继续逗留，而是从沙发上站起来，走了出去。

他在靳家待的时间都没有靳向晚待的长，他的全部时间都在国外。

回来的时候，他发现，家里多了一个小尾巴。

无论他走到哪里，慕灵樨都跟在他身后。

他生意上遇到挫折，独自一个人躲在花园里面抽烟的时候，只有一只小手，从他指尖里抽出香烟，然后告诉他，抽烟伤身。

时间过去那么久了，或许慕灵樨已经忘记了，可是他一直都还记在心里。

不可思议的，他居然对一个小孩子动了心。

他一直都把这份心思藏在心里，不敢显露出来。

他小心翼翼的守护着这份他觉得荒唐的小心思。

还好，最后的结果是好的。

靠在阳台上，靳封尧想到慕灵樨时不时露出的娇俏模样，他扯了扯唇角，露出笑容。

靳向晚本来就是过来找他的，措不及防的看到靳封尧的笑容，心脏瞬间被击中。

她潜意识的知道这个笑容绝对不会是对着自己。

但是，心里那微妙的感觉可以忽略不计。

她走过去，连脚步都带上几分欢快。

“哥。”她的声音里是故意装出来的柔弱。

听到她的声音，靳封尧转过头，脸上闪过一丝厌恶：“你来干什么？”

靳向晚一直在观察靳封尧的表情，自然不会错过他脸上的厌恶。

她的身体有些微微僵硬，她强撑着扯了扯唇角：“我就是想为那天的事情跟你道个歉，对不起，给你造成的损失。”

靳封尧神色淡漠，唇也抿得死紧。

很明显，他一点都不想回忆那天晚上的事情。

对于他来说，这的确是一个非常不好的回忆。

他别过头不去看靳向晚：“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以后别再提了。”

本来就没发生什么，再提，只会引人无限遐想而已。

靳向晚连假笑都装不下去了，她脸色苍白的看着靳封尧：“哥，难道你对我，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朝夕相处的妹妹，总比慕灵樨那个来路不明的小贱人好。

“你是我的妹妹！我对你，除了亲情，再无其他。”靳封尧的面色平静，可那双黑眸却出奇的冷。

靳向晚被他盯得不自在，她下意识的退后了一步，不敢去看靳封尧。

不过，她还是想试试。

“可是灵樨之前也是妹妹，你跟她可以，为什么跟我不可以？”靳向晚用尽所有勇气，直视靳封尧的眼睛。

她发现，那双黑眸里平静得犹如一滩死水，就像是靳封尧本身，一直站在她触及不到的领域，而她只能仰视。

可是，靳封尧并不是一直都这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