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吴玉德了解的黑衣人来看,这一幕很符合他喜怒无常的性格,他立刻应了一声,“好好,小人这就去打开地牢的门,将他们几人恭敬地请出来。”
黑衣人忽然从身后抽出一把长剑来抵在了吴玉德的腰间,吴玉德的心瞬间抖了一下,急忙从身上摸索出一串监牢的钥匙,在黑衣人面前晃了晃,“大人您看,这,这就是牢房的钥匙。”
黑衣人没再说话,狠狠地踢了他一脚。
吴玉德踉跄了一下,起身忙忙地出门往县衙去了,黑衣人始终在他身后跟着,到了地牢之后,吴玉德让狱卒打开了牢门,自己又将关押柳铭柳子澈以及少年的牢房门打开了,恭敬地说道,“几位请恕在下眼拙……”话未说完斜着眼看见黑衣人也跟了进来,他立刻转了个身出了那间地牢又将牢门关上了,并迅速锁上了牢门,恶狠狠说道:“我就猜到你们绝对不会只有三个人,都在此地等死吧!”他指着黑衣人道,“你竟敢冒充先生,哼,先生岂是你能模仿的?”转头对狱卒说,“给我看好他们,若是跑了一个,拿你们是问!”说罢转身离开了。
就在他离开的瞬间,黑衣人的右手轻轻一抬,从袖笼中飞出两枚金针来,直射吴玉德的双眸而去,吴玉德本就不会武功,黑灯瞎火又看不到什么,只觉得眼前一阵阴风刮过,双眸顿时传来一阵钻心的剧痛,他忙捂住眼睛滚到了地上,“我的眼睛,啊——”鲜血顺着他的手指缝隙流了出来,瞬间染红了双手。、
狱
卒都被吓坏了,立刻上前去看他,“吴大人,吴大人您这是怎么了?”
“啊——我的请,郎中来——”吴玉德捂着眼睛撕心裂肺的叫了一声,滚在地上再也站不起来,几个狱卒将他抬出了地牢。
柳子澈盯着黑衣人的眸子看了半晌,笑道,“哎呀,你怎么会想到穿着这身衣服去威胁他?也真是难为你了。”
黑衣人摘下脸上的那层黑布,露出一张比女人还要精致的脸庞,走到柳子澈身边坐下来,“你以为我一直都在京城待着?岂不知我一直都在暗中保护你,我观察这个家伙好几天,发现他每晚都会跟一个黑衣人聚首,那黑衣人每次都会给他一个任务,昨夜吩咐他今天做好准备要提审你,然后宣判你们就是沉船事件的幕后主使,今夜他太过得意了,所以我就冒充了那个黑衣人,只可惜被这老奸巨猾的东西认了出来。”
柳子澈沉思道,“此人很精明,将王思淼那个老糊涂都煽动的认为我们是幕后主使。东方兄,你知不知道那黑衣人的老巢在哪?白天将我们迷晕的那个红衣女子应该也是他们的人吧?”
东方未央点了点头,“正是,那个女子如同鬼魅一般,我怀疑她不是人,而是黑衣人制造出来的蛊魂躯壳。”
柳铭此刻躺在角落的草堆上呻吟了一声,不解地问道,“东方先生,什么事蛊魂躯壳?”
“躯壳,也就是人的躯体,蛊魂躯壳就是被抽了生魂的躯体,这躯体有呼吸脉搏,但是不能说话,不能行动,若要行动得靠着巫神制造出的蛊魂支配。”
“那,她被抽去的生魂去了哪里?”柳子澈问。
“大部分送去了锁魂阵,还有一部分做成蛊魂塞进同样的躯壳中了。”东方未央说这些话的时候,头一瞬间猛地涨了一下,疼得他慌忙伸手掐了一下额头,汗水沁了出来他不动声色地擦拭了,抬头望着牢房的屋顶叹道,“看来咱们今夜是无法出去了。”
柳子澈也跟着叹息了一声躺在了枯草堆上,“把你也连累了,真是对不起呀。等出去了,我请你吃酒。”
东方未央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坐在他身边一直没有说话的少年,问道,“这个孩子就是你在沅江白家收的徒弟?”
“正是,你怎么连这些事都知道?那你知不知道他的母亲是谁?”柳子澈猛然坐了起来,定定地看着他。
东方未央微笑道,“我不是跟你说了吗,你离开京城之后,我就一路跟你到了这里,暗中保护你。那你说说吧,他的母亲究竟是谁?”
“保护我?哼,只怕是我皇兄派你来暗中盯着我才是真的。我也是后来才知道天机阁,一直都是他的,而我,他一直都不放心,所以才扯出那么荒诞一
个故事来蒙骗我,试探我,当初我若是执意让韵儿替我去取那天赋皇权的玉牌,只怕早就坐实了谋反的罪名,如今我离开京城四处游玩,他又不放心,处处派人跟着,说的好听叫暗中保护,说的难听了就是随处监视,我的任何行为都逃不过他的眼睛。”柳子澈不满地叨叨,伸手揪了一根干草棍儿拿在手上把玩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