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柳铭不解地看向柳子澈。
柳子澈盯着那具死尸看了半天,缓缓说道,“若是我猜的不错的话,此人就是卢陵。”
“卢陵?”柳铭将他一双紧握的手拔开,将那个黑布包裹的东西拿了过来,打开看时,两人都惊呆了,竟是一个海碗大小的纯金打造的芙蓉花。
一束阳光透过窗子照射进来,那一朵芙蓉花在阳光中反射着金色的光芒,看上去金灿灿的惹人喜爱。
柳子澈将这一朵金芙蓉包裹起来,交给柳铭让他收好,同时又吩咐他去县衙向王思淼禀报,命他派人来调查凶手。自己又俯身查看了这个人的身上,发现他身上没什么外伤,大约应该是受了内伤而死,看来凶手武功一定不弱,只是不知道是他背后的人,还是另有其人,柳子澈在这房间中仔仔细细地查看了一遍,没有发现什
么可疑的情况。
走出了那间房间之后,柳子澈再次将那封信拿在手上看了看,企图想要辨别一下字迹,信笺上的字迹写的很工整娟秀,倒像是女子写的,可转念一想,怎么也不会是钟离韵写的,毕竟她一个瞎子如何能提笔写字呢?再者自己又没有见过她的字迹。
他将那封信再次撕毁了扔在了书院的墙外密林中,然后出了后院下山去了。
下了眉山沿路一直往东去便是沅江,沅江岸边稀稀疏疏的住着许多户人家,江边白家究竟是哪一家,柳子澈站在江边望向那些高低不平的房子。很多人家的大门口处都有一朵芙蓉石雕,看来那些人家便是芙蓉教教徒吧?
岸边有几个妇人在洗衣服,说说笑笑的声音很大,柳子澈便朝她们走去,那几个妇人看见他都止住了说笑,不太自然地看着他,柳子澈忙施了一礼笑道,“诸位大嫂好,在下想请问一下这江边居住的哪一家姓白?”
其中一位稍胖的妇人指了指对面一个栅栏门,“那个门就是了,咱们这一带也只有他们家姓白。”
柳子澈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那一家的院落很简单,没有高墙围着,门口也只是两扇简单的栅栏围着,隔着栅栏稀疏的木桩依稀可以看见院中豢养的家禽。
柳子澈道过一声谢之后便朝着那个栅栏门走了过去。他刚刚走到那家门口,就看见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从屋内走了出来,手中端着一个盛着脏水的木盆,看样子是要去出去泼水。柳子澈急忙对那少年喊道,“喂,孩子,你家可是姓白?”
少年将手上水盆中的水泼在了地上,惹得那群正在低头觅食的鸡一阵乱飞乱跳,他放下水盆,朝柳子走来,“正是,你是谁?”
“我是……”柳子澈想了想说道,“我是上面派下来了解沉船事故的,我想像你打听一点事,你能让我进去吗?”
少年犹豫着回头看了一眼屋内,慢慢打开了栅栏,“请进来吧。”柳子澈突然发现他们家门口并没有芙蓉石雕,微微怔了一下,轻声问道,“你们家不信奉芙蓉娘娘吗?”
少年冷声了一声,“我母亲说根本就没有什么芙蓉娘娘,都是骗人的。”
“哦?那你母亲的想法倒是很与众不同。”柳子澈对他母亲多了一丝好奇。又问道,“我听说你也是在眉山的,可三月三那天你为什么没有去画舫?”
少年说道,“家母说天下没有便宜事,若是有不是骗人的,就是要令人倒霉的,故不让我去,所以才逃掉了一劫。”
也许是听见了门外的说话声,屋内一个沉闷的女声响了起来:“枬惜,你在跟谁说话?”
少年白枬惜立刻应道,“是一位先生,他说是来了解沉船事
故的,想问一些事情。”
“你让他回去吧,咱们没有去所以什么事情都不知道。”屋内那个女人似乎是生气了,没有出门便下了逐客令。
少年不好意思地看着柳子澈,“先生,家母不喜见生人,还请见谅。”
柳子澈却没有立刻离开,高声道,“夫人,在下只是想问问关于芙蓉教的事,不知方便不方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