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水仔细地想了想说道,“我记不大清楚了,当时的注意力全部在你身上呢,至于地上的死尸我根本就没有在意,不过——”他摸了摸下巴,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之文好像弯腰在地上捡了一件衣服,然后搭在肩上随着大师兄他们去了后院。”
之文是玉娇娥的五师兄,平时有些小气,爱贪小便宜。玉娇娥无奈地摇头道,“我猜许是他们的衣服里有那样的白色蛊虫,糟了!”她忽然想到了掉进地洞之中的柳子澈,不禁叫道,“这下他肯定死定了!”想起那些钻进地下的蛊虫,她的心不由一紧,急忙跑到洞口处俯下|身来。
地下没什么动静,刚刚那阵轻微的声音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消失了,玉娇娘听了一会儿站起身来,回身望去,二师兄流水不知何时离开了前院,偌大的院落只剩下了她自己,孤独与恐惧感瞬间便将她包围住,她不禁走向那扇通往后院的门,“二师兄,你在哪?”
那扇门前是一条青石板铺就的小路,小路的两旁盛开着各种颜色的野花,玉娇娘迈开步子就要往前跨去,身后却有一人拉住了她,她回过头,看见流水一脸凝重地摇了摇头,“娇儿,去不得,大师兄他们都一去无回,可见那后面应该是有什么可恶的东西,我刚刚在东边厢房里找到了这个。”说着拿出两根拇指粗细的白色蜡烛。
玉娇娘接过一根点燃了,决然地走到地洞的入口处,纵身就要往下跳,只听流水又喊道,“娇儿,我先去探探,若是没有危险了你再下来。”
流水说罢疾步奔过来,将手上的蜡烛点燃了,纵身跳了下去。
玉娇娘在上面等了一盏茶的工夫后,听见了流水的声音,他说,娇儿,你下来吧。这才放心的跳了下去。
地底很黑,很大,她跳下去第一件事就是去四处寻找柳子澈的下落,然而转了一大圈,却连他的人影都没有看到。
流水跟着她走了大半日,二人如同没头的苍蝇,在地底瞎转了一圈又一圈,既没有找到柳子澈,又没有找到财宝的藏身之地,不觉有些心灰意冷。
流水停下来说道,“在这么乱转下去咱们什么都找不到,这样吧,既然你带来的那位向导已经不知去向了,不如再去寻找一位。”
玉娇娘靠在石壁上喘息道,“说得轻松,再去哪里找?当初若不是你们的主意,将整个清源山庄都灭了,说不定乐清瑶那个老太婆也不会宁死不同意跟咱们过来,现在倒好了,仅剩的一位见过端木宝藏的人也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了,你说,还找谁去?”
流水笑道,“我的小师妹呀,你这话就说错了,一来乐清瑶那个老太婆还活着,二来,柳子澈的娘子,当今的太平王妃也曾到过这里,见过那些宝贝。”
“哼,这俩人没一个有用的,乐清瑶是没有死,不过也跟人没什么两样了,钟离韵就是一个废人,她来有什么用?”玉娇娘冷声道。
流水伸手摸了摸她的头,笑得一脸温柔,“小傻瓜,你忘了师父说过的,那钟离韵曾经在水仙谷待过三年,曾拜过西门若水为师,冷面伊人西门若水既然肯收她为徒,就说明此人并非废人一个,当年夜狼族的长公主夜澜,不也是瞎子吗,她的武功……”
他的话还未说完,玉娇娥便笑着打断了他的话,“二师兄,别人我还服气些,这个夜澜你也好意思拿出来说?她是我的手下败将。”
“你以为人家真的打不过你?是师父早就见过她本人了,他们之间有约定的,所以人家才不会跟你这个小毛丫头一般见识。”
玉娇娘疑惑地看着他,“师父不是说过不会跟夜狼族扯上关系吗?为何要去双子山暗访夜澜?他这么做不是有悖于咱们漠北的联合声明吗?就不怕当时候二十四国联手……”
“师父自有分寸,你就不要操心了,还有对外不要说出去,任何人也不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