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见他来都兴奋不已,王喜急忙为他斟了一杯酒,又殷勤的递了一双筷子与他。
几人与他寒暄几句之后,便开始说起此次白鹭洲的各种灾难。
唐宗炫轻叹道,“这白鹭洲此次的雨灾,瘟疫都是天劫,无可避免的,但也是梁大人的一劫。”
听他如此说,众人皆不解,钟离韵忽然想起之前做的梦来,“梁大人有何劫难?”
“都是命数使然。”唐宗炫道,“梁大人是难得的好官,但终究逃不过这一场命定的天数,不过也好,经过此劫之后,他很快便会功德圆满,脱离尘世苦海,而他襄助的那条石晶鱼也会随之飞升。”
听他说话玄之又玄,柳子澈不禁问,“那仙女湖中的石晶鱼不是都被捕食殆尽了吗,梁大人又如何襄助它们?”
唐宗炫神秘一笑,点了点手指道,“天机不可泄露,这便是梁大人的事了。”
几人说笑着吃完了饭,柳子澈让掌柜的给二人开了两间上房,然后各自回房休息去了。
下午,唐宗炫来找柳子澈,让他带着自己去县令梁福友府上,将瘟疫与雨灾治理之事说与他,柳子澈立刻带着他去了梁福友家中。
柳子澈将唐宗炫带到梁福友家中后,便回了客栈协助王喜配置瘟疫的解药。
梁福友对唐宗炫的到来有一丝感激,二人聊了几句之后,唐宗炫便将他带到了仙女湖畔。
此时的仙女湖氤氲这一丝淡淡地雾气,雨水细密如织,湖面平静没有一丝波澜。
唐宗炫目光一直停留在湖面上,“梁大人可知道在下为何将您带到这里吗?”
梁福友摇了摇头,“我记得先生说这雨灾与仙女湖有关。故而带本官来考察一番?”
唐宗炫没有说话,而是不慌不忙地从背后的褡裢中取出一件黑色斗笠来,慢慢戴在了头上,“梁大人可还记得这个?”
梁福友看见那斗笠顿时一惊,指着他说不出话来,“原来是你,你……”
“大人那日看见的黑衣人就是我。”唐宗炫伸手将头上的斗笠又取了下来,目光依旧停在了仙女湖上,缓缓说道,“梁大人一定想不到我为何会指点您以仙女湖石晶鱼来破那旱灾是吧?”
梁福友机械地点了点头,平淡说道,“我现在都不知道先生究竟是善是恶。”
“善恶自有他人论断,但在下从未做过伤天害理之事。仙女湖中石晶鱼过多,已经成了一种灾害,它们若是长久繁衍下去,整个仙女湖恐怕就会从此消失,虽然它们是聚天地灵气而生,但也已经逐渐妖魔化,那湖中沉睡将近千年的石晶鱼巨头,是不会允许它们妖魔化的,所以它在湖底凿了一个裂缝,企图将那些魔化的同类以湖水冲进去,并永远的封印它们,但是它们却比它想象的还要机灵,根本就没能上它的当,那湖底裂缝日夜吸取着湖水,导致仙女湖水位极速下降,这就是为什么天天下雨,它却比往日还要水少的原因了。”唐宗炫缓缓说道。
“可,可那湖中的妖物也吃人害人,难道说它也是为了仙女湖?”梁福友想起当初死在这里的百姓,不禁咬牙切齿起来。
唐宗炫笑道,“那些百姓非他所为,而是湖中的水鬼所为,他们借助那些石晶鱼之力来作祟……”
“可那些石晶鱼已经被城中的百姓捕食殆尽,如何又来作祟?”梁福友极不信任的冷哼了一声。
唐宗炫将他拉到湖边,指了指湖水,只见那清澈的水中,依旧有些石晶鱼在游来游去,梁福友不禁长大了双目,“这……这不可能呀。”
“现在湖中的这数十条都是活了数百年的,它们有着人的精明,哪里会那么容易被你们捕到?它们逃出生天之后,便开始记恨你们,故而频频与水鬼联合起来作怪害人,并将所有罪责一并嫁祸给巨头。”唐宗炫抬头看了看天,雨水一颗颗打在他的脸上,瞬间迷蒙了他的双目。
“那这场雨……”梁福友不知道他究竟要说什么。
“这场雨是那巨头所为,但并非是为报复你们,而是感激,但是连绵不绝下不停却是那数十条石晶鱼妖所为,他们的目的才是报复,而巨头已经到了飞升之时,却没有力量,只因还要守护那湖底裂缝,若是有人帮他填上裂缝,助它飞升成仙,那么这场雨它定有办法制止。”
梁福友顿时明白了他的话,抬头看着碧绿的湖面,思索良久,缓缓说道,“好,我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