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潇约谢江余在家附近的公园见面,她穿着厚厚的运动衣和那些孩子抢唯一一个秋千,胜利占领秋千后她僵硬着身体慢慢挪到秋千上,吕潇说:“您能推一下我吗?我一个人荡不起来。”
谢江余没伸手,吕潇又垂眸笑了下,“您还是不要推我比较好。”
小姑娘自己玩了会,语重心长道:“沈老师是个好人,您一定要保护好他。”
谢江余说:“你一个小姑娘怎么这么多事?”
吕潇跳下秋千,面部表情明显不对劲,她硬撑着展露灿烂的笑容。
“您……”
还是推我一下吧!
谢江余对着空气做了个推的手势,吕潇冲他说再见。
“再见啦。”
那份作假的验尸报告摆在最干净的位置,而真正的事实则与案件本身尘封,犹如解不开的枷锁。
谈衍之为之愤怒,却还是弯眸伸手推了把沈白詹:“案件机密,我送你回家。”
他记得谢江余与他面对面,一字一句说,“吕潇站在悬崖边推了我们所有人一把。”
她自己却后退几步落入深渊,谁都没能抓住她。
……
沈白詹已经在费斯理这里待了好几天,他坐在长廊看书,躺在花园里听鸟叫。时隔许多年又再次见到费斯理亲自处决下属,那些下属一个个倒在费斯理的脚下,费斯理身旁站着他的新儿子安予杳。
宅子里有一条伸向外头的小路,直通人工湖,比从正厅出门去要快得多。沈白詹呼吸着新鲜空气,脚步轻缓地走在小路上。小路两侧以高高的灌木作墙,墙的那边有早起的花匠工作。
花匠对着另外一个花匠说,“你有没有发现自从詹少爷回来,先生对安少爷的态度比之前冷淡不少。”
沈白詹停下脚步,饶有兴趣地听后续。
“哎呀,有钱人们的事情你别多讨论。”另外一个道。
“你没觉得詹少爷和安少爷有点像?”
“你这么一说还想还真是,好像是有那么一点神似。”
“外边都说先生爱惜子嗣,我倒觉得是因为……”
“管家来了,嘘!”
话题戛然而止,管家的声音传过来,“你们见过少爷吗?”
“没有。”花匠齐道。
隔日沈白詹在费家总部大楼遇上安予杳,两人一起坐电梯,沈白詹格外认真的打量安予杳,电梯门开了,沈白詹留给安予杳四个字。
爱屋及乌。
安予杳本就被沈白詹盯得浑身不舒服,沈白詹这一句显得冷嘲热讽膈应至极。如果不是那两个花匠,沈白詹也不会想到这,他和安予杳仔细看是有那么一些相像。但说费斯理是因为他而留下安予杳倒显得有些挑事的意味,这种话听听乐一下也就过去了,不必放在心上。
沈白詹快乐地去找费斯理,他轻手轻脚推开门,费斯理正靠在躺椅上小憩。
他还没靠近,费斯理便睁开眼看他。
费斯理重新闭上眼,“现在倒是有点之前的样子了。”
沈白詹说,“我在电梯里碰见安予杳了。”
“先生,安少爷想见您。”秘书在门外道。
沈白詹走进一旁的休息室,下一秒安予杳便推开门走进来了,他还朝四周望了望。
安予杳恭敬道:“爸爸,您交给我的事情都办好了。”
“多向你大哥学习怎么管理,别整天跟着日本那些帮会混。”费斯理道,“不懂的就问你大哥。”
意思是不会问你大哥,你大哥肯定不会告诉你,你也不要来问我,我不管你。
安予杳笑了下,“我刚刚看到沈先生进来了,正好我的马场新到了几匹马,沈先生在家里也无趣,不如……”
沈白詹的手腕还没好,但费斯理说,“下周家族聚会,那天去吧。”
沈白詹百般无聊地躺在休息室的床上睡着了,他梦到谢江余跟一个女明星出了绯闻,谢江余指着电视嘲笑道:老子就算不喜欢男人也不会喜欢这种大胸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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