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白詹忽哼了声,商尧低声问他怎么了,沈白詹用气声说:“听说接了吻交换了唾液的双方就会长得越来越像。”
不知是血缘的关系还是接吻,沈白詹和商尧的眉眼之前确实有那么几分相似。
“叮咚,叮咚。”
门铃声打断了他们之间的对话,沈白詹翻身坐起关掉原本就小的没声的电视。门铃又响了好几下,门外楼道传来熟悉的声音,沈白詹一下子就听出来了。
“小尧不是说今天儿子回来吗?怎么没人开门?”
“你也不跟他打招呼,我都说了别来。”
是父母。
沈白詹走到门边从里头往外望,父母站在门口拿着手机似乎准备给他打电话。他将放在卧室里的手机拿出来设置静音,带着手机跨坐到商尧腿上,撑着下巴给商尧看来电显示。
“你接还是我接?”
“如果我爸妈知道你现在还在我家会怎么想?”
“跟我来。”沈白詹拉着商尧去卧室,他这卧室隔音效果不错,接了电话门外也不会听到。
他让商尧按下红色键的同时开始脱衣服,商尧皱眉按住沈白詹的手,沈白詹将他的手贴到唇边轻吻。
电话响了好几轮,最后一响的时候,商尧已经将下身送进去了,沈白詹偏头去看窗外的夜色,透明玻璃模模糊糊映着他和商尧的身体。商尧还穿着衬衫,可他自己已经被褪地干干净净。沈白詹牙齿轻轻咬着食指,眼前似乎是被雾蒙住了,商尧的手机又响起来。刚刚进卧室的时候沈白詹就顺带将商尧的手机也带进来了,他的身体随着商尧的顶撞律动,闷闷笑着说:“我接了。”
商尧狠狠一顶,顶到头,沈白詹窒息了一秒叫出声,顺手将来电接通。
“小尧,儿子在你那吗?”
商尧低头看沈白詹,沈白詹红着眼角微笑,一只手捂住自己的嘴摇头。
“他刚刚跟我吃完饭。”商尧扯过沈白詹的上衣让沈白詹咬着,他捂住手机轻声:“忍着。”
这是要沈白詹不许发出声音,沈白詹眨了眨眼,商尧一边接电话一边慢慢磨着沈白詹。沈白詹最受不了这种撩拨,他牙齿稍微松开一些,商尧便又往他嘴里多塞了点。
“这孩子不接电话,要不是你告诉我们,我都不知道他不在咱们这里的电视台工作了。”沈妈妈抱怨,“他跟你关系好,你多教育教育他。”
商尧说着突然抽身,沈白詹不解地眨眨眼。
“已经在教育了。”
男人翻了个身躺到床上,变成了他在下,沈白詹在上。沈白詹面色猛地变得难看起来,他用口型对商尧说:“我不坐。”
商尧拍了拍沈白詹的屁股,“现在年轻人有闯劲就让他们多出去看看,据说是对方电视台来挖的,薪水待遇都还不错,在隔壁省不算太远。”
反正坐下去之后的事沈白詹已经回忆不起来了,完全处于断片状态。这种姿势进的最深,也最让他害怕,就好像是要把整个人从内到外都交给别人。但坐的进行时他记得,刚进去一点他就忍不住泪崩了,要多丢脸就有多丢脸,恨不得立刻一头扎进被子里再也不见人。
美人在塌,皇帝自然可以不上朝。
沈白詹醒来时还在商尧怀里,商尧闭着眼呼吸平稳。昨晚闹得太狠今早起来居然有点晕,沈白詹轻轻从商尧怀里跑出来,商尧动了下,沈白詹说:“今天我要去警察局,下午和明天要想办法见到江浩,你继续休息。”
他只披了件睡衣便去浴室洗漱,花洒中温热的水浇到头顶,渐渐将发丝全部浸湿。沈白詹闭着眼淋了会,整个人都有些发抖,他将浴室内全部的暖灯都打开,慢慢弯腰双手捂着嘴干呕。
胃里什么都没有,干呕也仅仅只是能呕出来一些酸水,胃液侵蚀着喉管就好像是用刀片最锋利的那一部分紧紧绞住血肉。
“商尧。”沈白詹只要回忆起昨晚,干呕的症状便更严重些。
他呕出了泪,混合着清水从脸上滴落。生理性的眼泪就好像是他原本就想要流泪一样,沈白詹用手捂住心脏的位置,这颗心脏还在跳动。鲜红的心脏还在为了他所坚持的一切而跳动,还在为了他所爱着的人而心痛,而欢喜。
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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