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凝凝觉得江棉问的问题有些好笑:“这里是我家,我不在这里还能去哪里?”
江棉这才反应过来,是啊,出院以后她就住在朱凝凝的家里了。江棉心里暗笑一声自己的糊涂,朱凝凝发现江棉脸上有哭过的痕迹,以为她又在为郑凛北的事情伤心难过。
“棉棉,你还在为郑凛北结婚的事情难过啊?我跟你说郑凛北他就不是什么好人,明明给不了你什么,却还一次又一次的伤害你。”
江棉突然笑出声来,“我才没有为他伤心难过呢!我只是……”江棉顿了顿,突然反问道:“凝凝,你知道明天是什么日子吗?”
朱凝凝不明白江棉为什么要问她这个问题,摇了摇头,“明天咱们也没什么事情做吧,就和平常一样,我没觉得明天是什么特殊日子。”
“明天是我爸妈的忌日。”江棉说的很是平静,好像在陈述一件跟自己没有关系的事情。
朱凝凝也是一怔,她没想到明天竟然会是江棉爸妈的忌日,也难怪她今天总觉得江棉情绪有些低落,竟然是因为这件事。
“棉棉,明天我陪你去给叔叔阿姨扫墓。”江棉看了一眼朱凝凝,拍了拍她放在肩膀上的手无声的点了点头。
第二天,江棉和朱凝凝两人早早地起了床。
从早上醒来江棉便没有说过一句话,朱凝凝也知道江棉心里难受,也不说话只是默默地陪着江棉收拾着等会儿扫墓要用的东西。
两人到了江棉爸妈的墓前,朱凝凝知道这么久没来给爸妈扫墓,江棉心里一定有很多话要给他们说,朱凝凝很识趣的在车上等着江棉。
江棉看着爸妈的墓碑,缓缓的蹲下身眼泪再也控制不住放声大哭起来,好似要把心里所受的委屈全部哭出来。
直到人没了力气,江棉才擦干眼泪对着爸妈的墓碑露出一个勉强能看得过去的笑。
“爸,妈,对不起,刚才让你们看笑话了,只是棉棉好久没有来看你们了,很想你们所以没控制住自己。”
江棉抚摸着墓碑上那两张遗像,喃喃道:“爸爸,妈妈,你们知道吗,女儿这几年坚持的好累啊,记得爸爸以前总说让棉棉永远这样像个小孩子一样过一辈子,那个时候棉棉不服气,还说一定要成为一个独当一面的人,可是爸爸,如今棉棉终于变成这样的一个人了,可是棉棉却好累。”
遗像上的两个人微笑着,江棉看着这张照片竟然慢慢变得冷静下来。
许久江棉擦干眼泪,整个人看起来再也不是刚才那般脆弱无助的样子了,现在的她眼里更多的是坚强和倔强。
“爸爸,妈妈,无论怎么样,棉棉都会努力下去,相信你们在天堂看到这样的女儿一定会开心的。”
一路上,江棉两眼空洞的走在路上,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直到眼前突然出现的人影让江棉本能的一顿,江棉回过神来这才发现来的人竟然是郑凛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