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蓝：“杜皓月兄弟醒了，人家在帝国也有人，他要走很正常。”

“你知道缪尘吗？”

“是那个帝国少王子。”段太午回想起见过这么个人，高个子白大褂，戴着眼镜，话不多，段太午对他印象不深。

“杜皓月兄弟和他走的很近，当初缪尘和杜皓月还因为他弟弟的事闹翻过。”

段太午放下手里的茶杯，身子稍微提了起来，表示非常感兴趣。

杜蓝见状：“缪尘从小念书快，他家里人看不下去就把他送到月国，缪尘就住在月王家，他们是高中同学。”

“那时候地星系统还不被月王接受，不过后来你也知道，杜皓月为了搭上帝国这条线，昧着良心让系统主控中心建道这里，还把亲生弟弟送进去。”杜蓝一嗤。

“这些年因为杜皓月进去地星系统的有多少，又有多少是咱们月国人？”杜蓝有些激动。

“您也知道，进去那里可真是重投胎，直接留下大脑连接那里的主系统，人可就废了，帝国人巴不得咱们都这样死了呢。”

杜皓月虽然一直为联盟做事，但懂月国情况的都知道他崇尚帝国给人类建造的伊甸园，所有人都是全新的记忆，而且一直为这自由的国度发声。

他把亲弟弟送进去的魄力，还有这么多年的积累，他算是人尽皆知的亲“地星系统”分子，专门的组织，崇拜他的青年人，甚至接近半数月国人都穿着代表杜皓月理念的白衣白裳，代表他们接受这种自由快乐的体制存在，即使他们大多人都没有去过一次系统里。

但是他们也并不是杜纯那样切实在里面生活过的，他们虽然对里面不甚了解，七十二城九天狂欢，每个人崇尚九种不同自由的信仰，生活不累没有压力，确实让外面生活艰辛的普通人着迷。

“那里以前就是关死刑犯的地方，都是些野蛮人在的蛮荒地，不懂杜皓月哪里来的那么多追随者。”

段太午听到后面也就知道这女人今天是故意过来说杜皓月坏话，不过她也没说错，杜皓月再这样表现出“亲帝国”的行为，月国高层就不会不再动手了。

…

杜皓月把杜纯叫了回来。

杜纯在他们曾经的家里慢慢的走，像是参观什么博物馆的游人，想寻求什么共鸣。

这个家对他来说陌生却熟悉，他是这里长大的，他的习惯品性都是来自这个家。

杜皓月距离上一次见面还没过多久，人开始清减了不少，状态看起来不好。杜皓月打开一扇门，“这是咱们家祠堂，里面只有咱们自己人，进去吧。”

说是祠堂，其实还不到十平米，里面放着三个牌位，两个相框。

杜纯走过去，中间的大相框是一家四口的合照年轻的父母坐在沙发上抱着个奶孩子，杜皓月面庞青涩站在一侧。左边的相框是父母的，他们的牌位也一左一右父亲杜清母亲段桑。

最右边一个小小的牌位，上面只有三个字，杜皎白。

杜纯看着这三个字愣了一下，如果给他一个三个字的名字，他确实想不太出来能叫什么，可是告诉他这三个字的话…

他只觉得像是一个梦的轮廓忽的清晰，若给他一张身份证他应该是“杜皎白”。

杜皓月拍了拍杜纯的背，“这个小牌子，是给你准备的。”